誠意,又何必讓一行人白跑一趟。
如此想來就不單是可惜,還有憤怒。
當初想著是林積親自邀請的,以為穩了,他便推了不少同檔期劇組的邀約。
現在想邀請路彼彼出演女主角的可是一抓一大把。
“既如此,今後他們再想要,我們可不來了。”
路彼彼本想點頭表示贊同,可想到林積的話,又閉嘴不說話了。
“對了,你現在不是跟苟總複合了嗎,能不能演還不是他一句話的事?”
就算兩人搞地下戀情,苟一言在公司內拿點主意總不是難事。
“這個嘛,情況比較複雜。”聽傳聞,現在的苟一言在無生娛樂不一定有話語權。
提起苟一言,她又想起今早上那句詭異的“節哀順變。”
狗男人最近的狀態太不對勁了。如此想著,她沒直接回家,而是讓司回把她送到金蟾遊戲公司。
到了公司樓下,她怕不方便,先給苟一言打了個電話。
趴在辦公桌上陷入沉睡的苟一言並沒有被短暫的電話鈴聲叫醒。
明明睡眠充足,可到了辦公室,根本沒處理幾件事人就埋頭睡著了。
最近一睡就做夢,且每一個夢都不重複,新穎得很。
不過所有的夢都跟路彼彼有關。
這一次夢到的事顧聽的演唱會。
夢中的路彼彼舉著兩張票,小心翼翼地問他要不要一起去。
從她說話的語氣來看,即使他不去,她一個人也會去的。
夢中的他大概不想提顧聽這個名字,說話的語氣不太好。
他說:“無聊。”
在路彼彼小心地把票收回去之時,他又說:“有這時間不如多學學辦公軟體。”
路彼彼把他的話當耳旁風,他第二天到公司的時候,發現她請了假。
接下來,宋漓漫進來了。
宋漓漫的臉有些奇怪,相對路彼彼的,她的臉顯得無比清晰。
宋漓漫一直是優雅從容的,她抱著檔案進門來,跟夢中的他進行了長時間的相處,談了不少心裡話。
不知談到了什麼,兩人興致極高,互相之間的距離越縮越小,離相擁只差毫釐。
夢境戛然而止,現實中的人從辦公桌上醒來,揉了揉酸脹的眼睛。
這間辦公室裝修出來沒多久,他四處打量了一會兒,無端生出一股陌生感。
門外有人敲門。
他端正坐姿,讓人進來。
推開門的是宋漓漫。
苟一言愣了愣,突然有點不適應。
兩人上一秒才在夢中分離,下一秒又在現實中相遇了。
“有事嗎?”他的語氣有些不自在。
宋漓漫在他對面坐下,直言道:“關於苟一語。”她下了很大的決心,深撥出一口氣,“你可不可以......別下那麼重的手?”
苟一言的思緒還停了一半在夢中,不過並不影響他聽到苟一語這個名字後慣常把臉急凍成寒冰。
“我不想提這個人。”
宋漓漫不察他的臉色,還要再說:“他也挺可憐的,從小就......”
“我說了,那是他自作自受。”苟一言不想把一件事向同一個人解釋兩遍,語氣不免得有些重,“我不想提他。”
一片靜默。
宋漓漫還有話要說,稍稍斟酌了一下措辭,正待開口,卻見楊秘書前來敲大敞開的門。
“苟總,路小姐來了。”
辦公室內的兩人齊齊一愣。
宋漓漫眼睜睜看著苟一言臉上的冰雪在一瞬間消融成暖春。
她心裡有些奇怪,這兩人不是分手了麼?
這位路小姐十分有禮,見裡面的人沒出去就一直沒進來。
宋漓漫知道談不下去了,起身跟苟一言告辭,見苟一言一副不想再談的模樣,頗為遺憾的出了門。
在門邊與路彼彼擦肩而過,忍不住仔細打量了她一眼,卻從她臉上看到了愕然。
到底是演員,路彼彼很快把表情管理好了,恢復成悠然自得。
等人走遠了,路彼彼才進門。
“呵,原來是在跟美女聊天呢,難怪不接我的電話。”
這句話並沒有撒嬌抱怨,而是帶著責備的語氣。
她對宋漓漫太過在意了。
然而苟一言並沒有解釋什麼,在她話音剛落之際,上前將她緊抱在懷中。再次說了一句不太著調的話:“明天是顧聽的告別演唱會吧?你是不是有票?我陪你去。”
路彼彼:“......”
被火燙似的,她連忙從苟一言的懷中跳了出來。
“什麼演唱會?什麼票?我沒有那種東西。”
顧聽當初給她的票,她全拿來送了冷宮姐妹。這種事能讓苟一言知道?
苟一言陪她去看演唱會的決心超越一切,導致他並沒有發現路彼彼的異常。
門票這樣的事,對於他來說根本不是問題。
他在路彼彼肩上拍了拍,以示安撫。
“沒事,我讓楊秘書弄兩張。”
路彼彼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想跟姐妹一起去,跟苟一言多不自在呀。
苟一言沒看清她臉上的不情願,兀自轉身去給楊秘書打電話。
路彼彼想破腦袋,最後計上心來,成功在電話撥出去之前想到了應對之法。
“你是不是還忘不了她?”
苟一言撥電話的手一頓,一臉茫然。
“拉著現女友去看前前女友的約會,這是人能幹出來的嗎?”她極其憤慨,振振有詞,“你難不成忘了我們上次為什麼分手?”
苟一言腦袋暈沉,不自覺被她帶著走:“為什麼?”
“為什麼?”路彼彼為了跟姐妹們去看演唱會可謂是連下限都不要了,“不就是因為你把我扔下跟前女友走了嗎?”
苟一言:“......”
他把電話放下,回憶了一下,確認自己有沒有記錯。
不是因為那五百萬嗎?
路彼彼來事了,再說話就帶了點酸味。
“沒事,反正你前女友多,我不也曾為你的前女友麼?”
再聽不懂她的言外之意就不能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