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身體也微微發抖。理智告訴她,她應該趁著衛寒舟還沒醒,趕緊回到自己被窩。可,不知怎的,眼睛卻不聽話,死死地盯住了衛寒舟的身子。
看完喉結,她又順著往下看了看,頓時愣住了,衛寒舟竟然還有鎖骨?
之前他一直裹得嚴嚴實實的,除了臉和手,她就沒怎麼見過他別的地方。
這鎖骨可真好看啊。
好想摸一摸……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柳棠溪有些唾棄自己,她性子比較保守,怎麼能對一個男人產生這樣的想法。可是,真的好想摸。
柳棠溪嚥了咽口水,剋制住了。
接著,視線下移,她看到了胸前的一片白皙的面板。
再往下……
沒有了。
可惜了,衛寒舟裹得太嚴實,她看不到。可從露出來的那一點看,他似乎還有一些肌肉?
柳棠溪的手又開始蠢蠢欲動。
要不,趁著衛寒舟還沒醒,她偷偷摸一下?
反正她也鑽到衛寒舟被窩裡了,估摸著睡著的時候也沒少碰他。可她那時畢竟睡著了,就算摸了,一點印象都沒有。
多虧啊。
而且,她總有些隱隱懷疑,她到底是怎麼鑽到衛寒舟被窩裡的。
前一日她是沒有一丁點印象,昨日她可是有了心理準備,睡得也不太沉。她總覺得,似乎在迷迷糊糊的時候,有人碰過她。
會不會是衛寒舟故意把她扯到懷裡?
那他到底是為了一大早醒來看她的笑話呢,還是因為對她情不自禁?
管他是因為什麼,總之這狗男人就是不老實!表面上看起來一副寡淡禁慾的模樣,私底下還不是小動作不斷。
既然他主動把她扯過來的,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柳棠溪嘴角勾起來一絲笑,緩緩抬起來罪惡的手,朝著衛寒舟的胸口挪去。
就在她即將要碰到衛寒舟的裡衣時,一個聲音在頭頂上響了起來。
“娘子在做什麼?”
柳棠溪頓時一驚,連忙放下手,緊緊閉上了眼睛。
裝睡!
在柳棠溪醒過來的那一瞬間,衛寒舟就醒了過來。他已經做好了準備,看她臉紅羞澀的模樣。
然而,今日的她卻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她不僅沒害羞,還睜著漂亮的大眼睛,盯著他瞧了許久。她的眼眸忽閃忽閃的模樣,就如同一把小刷子一般,在他心上刷來刷去。
若不是她要上手去摸他的胸膛了,他還以為她又憋著什麼話等著說他。
被他發現後,她竟然賴皮地裝睡?
更過分的是,她那隻手竟然又抬了起來。
呵。
哪有這樣的姑娘。
衛寒舟抓住了柳棠溪蠢蠢欲動的手,說:“娘子?”
柳棠溪像是剛剛醒過來一樣,慢慢睜開了眼睛。看著衛寒舟探究的眼神,一臉茫然,問:“啊?怎麼了?發生了何事?”
衛寒舟都想為她這個拙劣的表現鼓掌了。
見衛寒舟依舊陰晴不定地盯著她,柳棠溪嚥了咽口水,朝著他眨了眨眼睛,說:“呀,我怎麼又鑽到相公被子裡了。”
這反應,一派自然。
低頭瞧了一眼被衛寒舟握住的手腕,柳棠溪說:“難道我剛剛用手碰到相公了?哎,都怪我,擾到相公了。不過,我睡覺就是這麼不老實,沒辦法。從小就這樣,改不掉了。要不然,今晚委屈一下相公睡地上?”
嘴上說著抱歉,可臉上卻有一絲小得意。
衛寒舟盯著柳棠溪看了許久,說:“為夫並不覺得被叨擾了,娘子隨意。”
說罷,放開了柳棠溪的手,掀開被子下床了。
衛寒舟的背影在柳棠溪看來頗有一種“落荒而逃”的感覺。
果然讓別人窘迫果然比讓自己窘迫爽多了。
衛寒舟一走,柳棠溪就趴在床上無聲大笑起來。
不過,笑過之後,心頭漸漸想起來剛剛醒過來的事情。
而且,她今日似乎是側著睡的,衛寒舟的手……
柳棠溪想罵人了。
她突然想起來,衛寒舟的手似乎放在了她的腰上。
若說剛剛對於自己為何會跟衛寒舟一個被窩還只是猜測的話,那她現在幾乎可以肯定了。昨晚即便不是衛寒舟把她扯過來的,他也早就知道她跟他一個被窩裡了,還對她動手動腳!
這般一想,柳棠溪覺得衛寒舟是個卑鄙無恥下流之人,同時,在心中暗暗發誓,等今晚,若是衛寒舟再敢這樣,她一定要摸一摸他的胸膛,撈回來本。
等柳棠溪起來後,開始看衛寒舟哪哪都不太順眼。
等到了晚上,柳棠溪也沒睡到裡面去,她就跟平時一樣,睡到了中間偏裡面的位置。
反正不管她睡哪裡,都有可能滾到衛寒舟的被子裡,那她還糾結什麼。
睡前,她在心中告訴自己,明早一定要比衛寒舟醒得早,摸一摸他的胸,氣死他。
他越不想讓她摸,她就越想摸。
然而,很可惜,衛寒舟第二日天不亮就走了。
所以,柳棠溪醒過來之後,雖然還睡在衛寒舟的被子裡,枕著衛寒舟的枕頭,可身邊卻沒了衛寒舟。
柳棠溪頓時就不高興了。
只是,她這種不高興,除了遺憾之外,似乎還多了些別的東西。
接下來幾日,也不知是因為天氣漸漸熱起來了,還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總之,柳棠溪看起來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
吃得不多,睡得也不太好。
這日,帶著扶搖和舒蘭背誦了一會兒《弟子規》之後,一大二小三個人坐在了葡萄架下面。
往日,扶搖和舒蘭在學完之後一般都會去玩兒,可今日卻蔫蔫兒的,沒人動彈。
“你倆這是咋了,發啥呆呢?咋不去玩兒?”周氏抱著仲行過來了。
扶搖嘟囔道:“天兒這麼熱,去哪都不好玩兒。”
舒蘭也用手扇了扇風,說:“二嬸兒,真的太熱了。”
見周氏過來了,柳棠溪倒是打起來一些精神,看向了周氏懷中的孩子,逗了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