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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爸爸您說什麼？”

她怎麼感覺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聽，爸爸竟然用這麼傷感的語氣跟她說話，這還是那個她爸爸嗎？

“我說，你今天有沒有怨爸爸把你一個人丟在大壩。”

銣天來第一次這麼認真的看著女兒，今天才發現女兒長高了不少，以前胖嘟嘟的孩子，跟個竹竿似的，心裡的愧疚又加深了都怪自己沒用，給不了女兒富裕的生活。

在大隊長的帶領下，堤壩水渠全都弄好了，到大壩後才看到女兒在那裡，別人家的都已經開始扛了，自己家的還堆的高高的，顧不上在那裡站著的女兒，扛起袋子就往家裡跑。

回來的時候都已經快黑了，扛上兩袋麥穗回來，就看到妻子直接坐在門檻上，在那裡哼個不停，把袋子一扔，趕緊把妻子抱起來往屋裡跑。

從窗戶那看到大嫂回來了，就讓她幫忙去喊接生婆，自己就一直守在妻子身邊，等到女兒和爺爺回來的時候，他才想起，他把她一個人給扔在了大壩。

“爸，我都十歲了。”

說話的同時，還用手指比了比。

在農村別說十歲了，就是十天的孩子都是自己玩自己的，女人生完孩子不下田幹活，也要下地煮飯餵豬，一刻不得休息，剛生的孩子餓了就“哇哇”大哭，當媽的聽到聲音就知道孩子醒了。

再大一點的不是用背條背在背上幹活，就是直接扔在院子裡玩泥巴，大人回來的時候，經常一身都是泥巴，口裡鼻子全是灰，還有的孩子給鑽到雞籠子裡吃雞屎，只有想不到的事情，就沒有熊孩子做不出的事情，主要是孩子不會走路，反正轉去轉來也是在家裡，大人幹活回來再來管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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