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第一次經歷這件事的小姑娘難以適應,甚至忘了呼吸。
再這樣下去,恐怕會昏過去。
孟越衍眼底情/欲漸濃,交織著無奈和零星笑意,最後咬了咬豐軟的唇瓣,不捨地放開了她。
當塗漾重新呼吸到新鮮空氣的時候,依然有些精神恍惚,似乎沒有反應過來剛才發生了什麼。
好一會兒,她才慢慢緩過來,睜開眼睛。
大腦恢復運作。
第一個冒出來的念頭是——
她的初吻沒了。
雖然是被喜歡的人搶走,但是,在這種情況下被搶走,不管她有多喜歡孟越衍,恐怕也很難高興得起來吧。
徹底清醒後,塗漾又羞又惱。
也不知道是因為生氣,還是因為被親得缺氧,乾淨的眼睛蒙上一層水霧。
她怒瞪著沒有底線的少爺,語無倫次:“你……你……”
誰知道“你”了半天也沒有“你”出個什麼所以然來。
也許是終於得償所願,孟越衍心情愉悅,難得好心,揉捏著她小巧的耳垂,主動接話。
“我怎麼了?”
“……”
大概是被他沒有下限的從容刺激到,塗漾一下子被打通語言系統,無比流暢道:“你怎麼能隨便親我!”
“隨便?”
一聽這話,孟越衍指尖動作一頓。
他重新拉近兩人的距離,眼底有光流轉,語氣危險:“需要我再認真親你一次?”
“……不需要!”
塗漾怒吼,同時生出一種無力感。
每當她覺得自己終於可以追上孟越衍的步伐,和他旗鼓相當的時候,都會遭到當頭一棒打,瞬間從這種假象中醒過來,重新認識到和他之間的差距有多大。
她或許永遠都不是他的對手。
一思及此,塗漾肩膀一垮,埋著腦袋,沉默地坐在地上。
她有點難過,又覺得自己這次一定不能再這樣被孟越衍隨便唬弄過去。
就算答案傷人,也應該問清楚他到底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態對她做出這種事,否則下次說不定還會出現比親她更過分的事。
在心底拿定主意後,塗漾深呼吸一口氣,握緊拳頭,決定質問。
誰知還沒抬頭,膝蓋上突然多出一部手機。
螢幕上正顯示著幾篇國內外關於接吻戒菸的研究報道。
似乎是在解釋剛才的行為。
……
…………
………………
居然沒有騙她?
本來塗漾已經準備勇敢面對現實,看完報道,成功愣住,沒想到這次竟然是她誤會了孟越衍。
一時間,她如同洩了氣的皮球,說不出話了。
心情變得有點奇怪。
第一反應是失落。
一是因為意識到了原來孟越衍不是想親她,而是單純為了戒菸。
二是因為既然這個方法確實真實存在,她好像也就沒有立場再去指責孟越衍。
問題是,不指責的話,她成了什麼。
難道每次孟越衍想抽菸的時候,就靠親她轉移慾望嗎?
塗漾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但又具體說不上來,只能暫時熄滅心頭熊熊燃燒的怒火,老老實實表明自己沒辦法用科學的眼光看待這種療法。
她撓了撓頭髮,喪氣道:“怎麼會有這麼……這麼色情的治療方法啊,是我思想太狹隘了嗎?”
說到“色情”兩個字的時候,她的聲音漸漸低下去。
聽上去像是有點不好意思說出口,卻又找不到其他更合適的詞語代替。
然而某位少爺得了便宜還賣乖。
他不但沒有安慰她,反倒認同道:“嗯,是你太狹隘了。”
“……”
是嗎?
塗漾半信半疑。
在被忽悠過去之前,她忽然靈光一閃,終於發現了一個漏洞,稍微奪回一點主動權。
“不對啊,我又沒有同意用這個方法幫你。再說了,你剛才直接把這些報道拿出來給我看就好了啊,為什麼……為什麼還要親我?”
聞言,孟越衍眼底那點閒散逐漸散去。
他沒了上一秒的散漫,安靜地垂下眼,看上去有些可憐,低聲輕嘆道:“是我太想戒菸了,我以為你願意幫我。”
“……”
她哪知道是這樣幫啊。
塗漾確實想幫他,但又不想這樣幫他。
見他這樣,她再次心軟,陷入心理矛盾中,把聊天的重點重新拉回到一開始的問題上,好奇道:“那……親了以後有效果嗎?你現在還想抽菸嗎?”
“不想。”
“……”
還真有效果啊。
塗漾也不知道應不應該高興,“哦”了一聲,又小聲嘟囔道:“可是……如果這個方法真這麼有效,那你隨隨便便找一個人親也行啊,為什麼非得在我身上做這種實驗。”
隨隨便便。
再一次聽見這個詞,孟越衍的心情沒剛才那麼無所謂了,悶哼一聲。
“在你眼裡,我就這麼隨便嗎?”
“啊?不是,是……”
塗漾知道自己說錯話了,想解釋,卻被打斷。
孟越衍似乎並不想聽她敷衍的解釋,眼神微抬,回答她的上一個問題。
“只有你可以。”
一聽這話,塗漾有片刻的怔忡。
猶豫了幾秒後,她問道:“為什麼只有我可以?”
她知道,這位狡猾的少爺肯定又在故意說些好聽的話騙她。
儘管如此,她依然忍不住產生不切實際的幻想,期待可以從他嘴裡聽見想象中的答案。
最後,事實又一次證明,有些幻想真的只能是幻想。
因為下一秒她得到了一個沒驚喜的回答。
“對其他人沒興趣。”
“……”
很好。
夢醒了。
幸好塗漾早就習慣了這種失落,很快恢復正常:“好吧,這次就當你說的是真的,可……”
誰知話沒說完,再一次被打斷。
孟越衍捏著她的手指,專注而認真地看著她,“要幫我嗎?”
深如夜空的眼睛裡沒有絢爛的色彩,抑或是刻意的誘惑,僅憑著一片純粹的黑色,便能讓人將理智拱手相讓。
看著看著,塗漾迷失自我,動搖了。
要幫嗎?
畢竟他的目的都已經這麼單純了,她好像也用不著再胡思亂想什麼。
經過一番激烈的心理鬥爭後,塗漾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只是好奇道:“如果要幫你的話,必須……必須那樣親嗎?不能簡單親一親?”
“嗯?”
孟越衍像沒聽懂,神色坦然,不恥下問:“哪樣?”
“……”
塗漾不知道要怎麼描述,只能儘可能通俗易懂地解釋:“就是……就是不用舌頭的那種。這種沒有效果嗎?”
聞言,孟越衍的眼底閃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