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腦子秀逗了?你把他整死了,拿什麼跟陸延交換?”
“老子走的時候是不是說了別動他,你智障是吧?”
踢了一腳還不解氣,上前抓著他的頭髮,抬起來狠狠砸到地上,“死狗逼。”
陳哥被砸的頭破血流,他求饒,“墨哥墨哥別打了,他沒死,我就是割了他幾刀……”
沒等他說出老闆預設的,石墨就眼疾手快的又砸了他一腦袋,“你他媽還敢頂嘴。”
陳哥被打的也生氣了,“墨哥,你幹什麼?不就是一個人質,你好吃好喝的供著幹什麼?”
石墨笑了下,一拳把他的鼻子打斷了,“你哪隻眼看我供著他了,少給老子陰陽怪氣,滾。”
陳哥捂著鼻子走了,有氣不敢出,氣的牙都快咬碎了。
石墨還在罵罵咧咧,“死狗,智障一個。”
他走過去給魏晉的腳踝包紮了一下,坐到椅子上玩手機了。
晚上三點,石墨靠在椅子上睡著了,呼吸均勻綿長,伏越坐在監控室裡摩挲手槍,忽然,頭頂的燈閃了一下,他立刻抬頭看,監控全滅了。
“都起來!”他拿對講機吼了一聲,跑了出去,又是這麼無聲無息的就找到了他的藏身地,說沒有臥底,他死都不相信,他一腳踹開安全通道的門,直奔地下室。
忽然一顆子彈打到伏越身前,他立刻閃躲,後背還是中了一槍,連夏景然在地下室都知道,伏越罵了一聲,舉起槍向對面射擊。
“老闆!我們被包圍了!快走!”
“我們掩護你,快走啊!”
伏越有很多出生入死的兄弟,這些人全都身手了得,他們掩護著伏越,在公司後門開出了條路,伏越坐上車裡,後背流了許多血,他臉上卻沒有一點表情,“給我對講機。”
前面的人遞給他一個,他按住按鈕,“去地下室,把姜寒殺了。”
說完,他把對講機扔出了窗外,車子全速向遠處跑去。
陳哥聽見對講機,拿著槍向地下室走去,他左胳膊中了一槍,但不礙事,他眼神陰冷,露出個冷笑,石墨也在那裡。
踢開地下室的門,沒看見石墨,只有被吊著還在昏迷的魏晉,他舉起槍,剛要扣下扳機,一顆子彈從他頭顱穿出。
石墨從後面走上來,拿走了他的槍,嗤笑,“說了你是狗逼,還不服。”
他繼續靠在門後面,等著一個接一個來地下室殺魏晉的,進來一個他打死一個,進來兩個他打死一雙。
石墨數了數地上的人,心情很好,“哎喲,這回升職穩了。”
魏晉看的嘴抽,“他還真是臥底……”
喜蛋忽然道:“宿主,來了!我感覺到大佬的訊號了。”
魏晉眼睛猛地亮了,一眨不眨的看著地下室的大門。
幾秒後,陸延帶頭,進來五個身穿作戰服的特種兵,除了他,全都扛著槍,但他不拿槍,也是最矚目的那個。
作戰服真的帥……
那腿又長又直,肩寬腰窄,最重要的是臉俊。
他頭髮長了點,搭在眉骨上,眼神狠戾,掃過來的時候,魏晉感覺心跳快了。
他捂了捂臉,“這怎麼還犯花痴了。”
也可能是真的太想陸延了。
陸延三步並兩步,走到魏晉面前,小心的把他放下來,手上一點兒勁都不敢使,彷彿用一點,魏晉就會疼。
“來晚了。”陸延親了親他的眼睛,“別生氣。”
魏晉聽出他的聲音發顫,好像哭腔一樣。
第101章
這種情況,魏晉應該是要醒過來一下的,抱抱陸延,這樣才像電影裡演的,但是他實在不敢回去了,疼怕了。
但是陸延這麼……他決定還是飛快的回去一下,然後再跑,忍一忍那個疼痛。
喜蛋:“宿主,你們可以通話啊,別回去了,你剛才都疼哭了。”
魏晉深呼吸,“你不懂,這時候還是要回去的。”他也很想很想陸延,這會兒他人就在跟前,光意識看,很不滿足,想親他一下,跟他說話。
喜蛋被迫吃了口狗糧,他哼了哼,“那我放回去了,你撐不住了就告訴我。”
“好。”
陸延檢查著魏晉身上的傷,從胸口的鞭傷,到手臂和大腿小腿的刀傷,還有腳踝簡單處理了的傷口,他沒敢揭開看,心裡揪的疼。
“魏晉……”
魏晉應了聲,因為疼痛,聲音都變了,“你得叫姜寒。”
陸延猛地抬起眼,抱住他,喉結上下滾動了幾下,他艱澀道:“還好嗎?”
“不好。”魏晉扯了下唇角,他先告狀,“就是那個人,叫石墨的,他吊我,臥槽我感覺我胳膊都掉了。”
陸延笑著應了聲,低頭想親他,魏晉忙制止了,“別,我臉上特別髒,都沒洗過臉,剛才口水還出來了。”
慘不忍睹,他自己都不敢回想。
陸延立時緊張了,剛才的傷都不是特別嚴重,胳膊是特別疼,但是也不會到流口水的地步,“內臟還有傷?”
魏晉鼻尖上全是汗珠,他沒堅持住溢位了聲痛呼,聲音顫的都沒調了,“腳……地上死的那個,他割我腳了。”
“我快疼死了,不跟你說了,先讓喜蛋把意識抽出去了。”
陸延親了親他的發頂,“好,我現在帶你出去。”
他脫下外套,小心的裹住魏晉,抱著他站了起身,“我們先走,送他去醫院。”
幾個特種兵嘿嘿笑了聲,“好嘞,交給我們。”
這幾個人跟陸延以前是隊友,陸延受傷退伍後有段時間沒見了,今天突然把他們召集到一塊兒,竟然要一起來營救人質。
當時都不知道這人質跟陸延什麼關係,還以為是親戚什麼的,沒想到是戀人啊。
難怪態度那麼堅決的一定要親自來救,直接跟陸首長對著嗆。
陸延想起什麼,抱著魏晉轉了個身,一隻手抱著他,從自己口袋裡摸出個黑色的耳釘,戴到了他耳朵上,之前就注意到了,魏晉這個身體打了耳釘。
他白天收到喜蛋的位置資訊後就去找了陸父,說他在魏晉身上戴了個耳釘,他們沒摘,可以追蹤到位置,陸父忙要開個作戰會議,讓特種隊去救人。
“我也去。”
陸父愣了下,皺眉道:“不行,你已經不是士兵,不能參加這次行動。”
陸延把手機放回口袋裡,“我沒說要參加行動,我只是說我也要去。”
“那也不行。”陸父態度很堅決,他無論如何都不能再讓陸延受傷。
陸延比他更堅決,“我必須去。”
陸母:“好了,讓他去,你不讓他去他自己去,更危險。”
她看向自己的兒子,嘆了口氣,“不能擅自行動,你要是到那兒,沒把人救出來自己先傷了……”
陸延溫聲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