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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肏了自己腿肉一頓,心裡憋悶了一下,又不能有脾氣,只得閉著眼睛裝死。

喻微接著給他按了腿,一手圈住他少年腳踝。心裡不禁嘆了氣,這孩子,生的過於好了,連踝骨也帶著精緻。自古言傳美人在骨不在皮,正是他了。

喻微把玩著他一雙好足,大有愛不釋手的意味。少年足不似少女嬌柔,卻別有一番清冽好處,他想著,就是這麼一雙裝飾了能上展臺的足,卻有把人一下踹出十多米遠的力度,也是造物主的恩典了。

喻微拿溫熱毛巾把他全身擦了兩回,才放他進被裡,照例手撐在床兩側俯下/身來,低頭吻他黑壓壓睫毛。

“晚安。”

鄭小舟故作睡熟,不耐地偏過頭去,躲避這癢意,卻被喻微按著頭掰回來了。喻微貓一樣伸出舌頭舔了舔他眼瞼,跟著那顆轉動的眼珠亂走,含住他細密睫毛。

眼睛是人身上最嬌嫩東西,不容糟蹋。鄭小舟眼澀,終於不得不醒了,低迷地唔了一聲,喻微彎著一對歐雙兒眼睛,與他眉睫相交,聲氣兒貼著他嘴唇,溫和執拗地吐字:“晚安。”

鄭小舟被貼著,脾氣燥得很,梗著脖子狠命頂了他一下,卻教喻微貼著嘴唇壓回橡膠枕上。喻微磨著身下人的唇齒說著話兒,倒有些撒嬌耍痴的作態。

“晚安、晚安、晚安晚安晚安晚安……”竟越說越多,三十多歲人了,語速快快地磨著你,倒不知誰是小孩兒了。

鄭小舟是真服了他,哄著人似,含含糊糊的開了口。

晚安。

第18章 嬌養

鄭小舟在喻微家呆的時間越長,越有一種毛骨悚然的不適感。

喻微剛回來接手公司,按道理講是很忙的,但是他總能在一個固定的時間回家休息,幾個月以來幾乎無一例外。這仍不是重點,讓鄭小舟覺得奇怪的,是喻微對他的態度。

他沒被包養過,卻也能察覺到喻微的不同尋常。與其說是包養,倒不如說是……養。

且是那種不計成本的嬌生慣養。

鄭秀衣雖說疼他,畢竟也是個兒子,從小到大摔摔打打慣了的,可喻微這人不一樣。他太細緻了,鄭小舟甚至覺得,他像養親兒子那樣……不,兒子都不對,得是親女兒,那樣養他。

喻微從來不給他卡,不給他買那些奢侈名牌,鄭小舟身上所有的物件兒都是喻微憑著自己的審美親自置辦挑選,大多都是私人訂製的。這也意味著,鄭小舟從內褲到手錶,都是全世界唯一的。有一次,喻微甚至用3D印表機給他做了一條酒紅色的內褲,其型號極其貼合,上面隱隱的抽象圖案,是他手筆。

鄭小舟覺得無法理解並且十分搞笑。

他發現男人到了一定年齡,會對某些小事有古古怪怪的掌控欲。他會以自己特有的那種不令人反感的、提建議的方式,干涉鄭小舟早上穿什麼色系的衣服;他會在鄭小舟的書櫃裡整齊排列一堆“對這個年齡的小孩大有裨益”的書;他會趁著假期手把手教鄭小舟潛水衝浪、騎馬射擊;他甚至試圖給鄭小舟灌輸一些藝術細胞,站在人身後包住他的手,執湖筆帶他慢慢寫一行字,“皎皎白駒,食我場苗。縶之維之,以永今朝”;喻微有時會在週末帶他去看自己從未示人的史前館藏,飼養在南亞莊園裡的珍禽異獸……諸如此類,不勝列舉。

鄭小舟對此有一種冥頑不靈的不感興趣,他感覺喻微向他展示自己生活狀態的那副模樣,看起來是雲淡風輕要帶你體驗生活的長輩樣子,本質上卻像極了抻了脖子瘋狂開屏的雄孔雀。鄭小舟裝出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迎合自己的金主,時不時地露出閃閃的眸光,顯示自己小孩子的興奮好奇。他想,可能喻微這種有錢人比較特殊,他們比起把人壓在床上瘋狂羞辱,更喜歡這種潛移默化的精神控制。

有一次晚上他誤觸了電梯按鈕,一下子到了地下三層。

玻璃感應門開啟,儘管在這幾個月倍受資產階級大毒草的無情侵淫,鄭小舟心裡還是湧起一股貴朝屁民專有的樸實震撼。有一瞬間,他甚至覺得自己可能魂穿了某萊塢大製作,經過瞳孔識別後進入了一個四下皆白的實驗室,視野極廣,不見邊境。

如同身處未來。

鄭小舟苦笑一聲。這些站在金字塔上層甚至是頂尖的人,掌握的最大資本,不是金錢,也無關地位。

人與人的最大差距,是你以為大家都生活在同一個時代,有人卻已經身處未來。

這層看不到邊界。只是白,延伸感極強,看起來倒像時間盡頭。

鄭小舟莫名升起一陣身處真空的恐慌,回頭尋找剛才的玻璃電梯,發現空無一物。他皺起眉頭,向旁邊走去,走了一步就停了下來。

看起來沒有任何位移,因為缺乏參照。

人在大片的白色中會有種盲視般的暈眩,鄭小舟有種錯覺,他一直在這些白色的中心,無論他逃到哪裡去。

這裡究竟有多大?

鄭小舟緊緊閉上眼睛,卻發現閉眼的一剎那,周遭空氣瞬間沉鈍液化,被全部置換成腥澀海水。鄭小舟大駭,拼力划水上浮,卻發現海水入鼻進肺,並無生理痛感,反倒是四肢鰭化漂浮,面板開始有粘液觸感,倒像生來如此一般。

鄭小舟睜開了眼睛。

頭頂微暗,偶有絲絲折光,巨大無朋的電鰻身體舒展,於頭頂高處呼嘯而過;四頭弓頭鯨在簇擁在一處,群體交媾;腳下不知幾百米處,一群橙紅靛青的扁平海葵魚浩浩蕩蕩遊行;遠處海沙綿延成片,牛血珊瑚沉穩陰嬈;成群結隊的獅鬃水母集聚發情,瘋狂地釋放精/子卵子,長達三十多米的褐粉色觸手飄逸如獅鬃。

鄭小舟在想,他是不是,正躺在床上做夢。

一個半人型的生物向他遊曳而來。他俊美的脊背延展而下,線條微闔,現出一條健碩靈活的的藍黑色魚尾,愈到尾鰭處色澤愈亮,尖端甚至呈現出一種純淨的寶石藍。

他的手臂以一個保護的姿態擁住鄭小舟的肩膀,手腕處尖利的鱗片悉數合攏,在鄭小舟赤裸脊背上有種柔順的質地。他的魚尾柔韌地裹纏住鄭小舟的雙腿,纏得很緊,鄭小舟甚至能感受到他生殖裂裡蠢蠢欲動的雄性/器官。

這個半人半魚的東西,長了一張喻微的臉。

鄭小舟現在只想快點醒來。他從來沒有做過這麼清晰的夢,抑或者……他每次醒來對夢境的記憶都十分模糊,可能事實上做夢時候還是很清晰的?那為什麼之前沒有這種經歷......

那生物摟著他,突然尾部發力,帶著他迅疾地遊了下去。

他們竟然鑽入了那片五顏六色的海葵魚群。

鄭小舟腦海裡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小舟,”那人魚沒有開口,只是微笑著凝視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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