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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恩…”戎松嶽的聲音很有磁性,此時的輕喘伴隨著姜遠的肏弄,更是為這滿屋的春色平添性質。他摟著杜陽的脖子,眼中的情慾遮不住那份骨子裡帶出的柔和。
姜遠從側面看著那眼神發愣,身下的活塞運動竟也因這眼神而下意識放緩。瞧見戎松嶽與他人上床的畫面就像是扣動了扳機,勾起姜遠拿‘變態’的慾望,可這眼神卻讓他感到莫名被刺痛,這張床上的三個人中,他成為了最無關緊要的那一個…他姜遠,怎麼能忍受這樣的處境?!
一場尋歡作樂的性愛變成了一場真正意義上的‘戰爭’,姜遠每動一下便推攘著杜陽的陰莖頂弄。你進我出,你深我淺,戎松嶽的眼角因這‘折磨’而流出生理淚水,渾身酥麻,雙臀更是因兩根巨物爭前恐後的馳騁而緊緊夾住,嚴絲合縫。
“痛啊…我…恩…”戎松嶽還未開口,姜遠掐住他的脖子便快速將自己的嘴唇壓了上去。
杜陽全程很是沉默,此時卻因姜遠這動作而皺眉抵抗,“你做什麼?!”
戎松嶽的身體止不住輕顫痙攣,抬起手臂推著姜遠的胸口卻顯得有些無力。他的身體朝著杜陽懷裡閃了閃,這次卻被姜遠逮個正著一把拽入自己的手臂之內。三人的下體緊緊相連,牽一髮動全身,誰都不好受,“他和我…誰厲害?”姜遠舔著戎松嶽的臉頰發問,目光充滿雄性生物的攻擊性。單純的享受早已變質,此時必須有個高下之分…
“恩…”戎松嶽側頭避讓,執意要‘逃離’姜遠的臂彎。
“問你話呢?!”姜遠翻身將戎松嶽壓倒,捏住他的下顎壓低聲音開口道,“我和他…誰厲害?!”
到了這時勢必興致全無,杜陽隨著姜遠的動作跪坐在床上,抓住他的手腕很是用力,“你鬧什麼?”
戎松嶽盯著姜遠如狼似虎的眼睛,隨即平移看向一旁的杜陽。那眼神平靜卻帶有些嘲諷意味,似乎給了姜遠一個及其不想要的答案。
姜遠一怔,捏著戎松嶽下顎的手指又用力了不少,“他…哪兒比我厲害?!”說著,姜遠把戎松嶽的雙腿分開到最大程度,讓那窄巷完全裸露在自己面前,“說!”
“你鬆開他!”杜陽用力推開姜遠,後者重心不穩一個踉蹌倒在床腳。“瘋子!”杜陽盯著姜遠低聲嘟囔,側頭看了一眼戎松嶽後深吸兩口氣。他忽然想起那日將戎松嶽從姜遠的手裡帶出來,性愛的過程中也歇斯底里詢問‘誰肏你比較爽?’
戎松嶽面上沒什麼表情,姜遠的行為在意料之內,而杜陽卻硬生生打斷了這場鬧劇。杜陽閉上眼睛緩了幾秒,睜開眼睛後隨即彎腰拿起床下的衣服。他快速套上襯衣褲子,頭也不回便朝著臥室門口走去。杜陽心中感嘆,大抵姜遠出現在戎松嶽生活中的那一瞬間,這幾年的平靜就完全被打破。上次他無比抗拒多人性愛,此時又滿心壓抑痛苦,這一切終究沒有意義。
戎松嶽撐著床起身,盯著杜陽的背影微微張開嘴卻始終沒有說話。
杜陽走到臥室門口突然停下腳步,轉頭看著姜遠幾經猶豫,最終還是開口道了一句,“你不光是個瘋子,還特別蠢…你瞧不出他的反應就是故意利用我讓你生氣嗎?”
第21章
你瞧不出他的反應就是故意利用我讓你生氣嗎?
姜遠沉浸在杜陽的這句話中渾然不覺,直到戎松嶽打著哈欠重新躺回床上嘟囔了兩個字,“無趣。”
戎松嶽伸直四肢讓自己躺得更為舒服一些,敗興的煩躁讓他連聲嘆氣。他的手正巧落在姜遠的身邊,攤開的手心又將那薄薄的的紗布展現在姜遠面前。
誰說這是‘支根末節’?姜遠盯著那紗布發呆,他自己怎麼敢定義這是‘支根末節’?!透過那紗布他似乎看到了戎松嶽手心的傷口,那傷口處的每一道細紋都佔據著姜遠的思緒與意識,讓他忘記了今晚的不愉快,讓他忘記了那些不愉快皆由姜子琛而起…
戎松嶽在床上翻了個身,動了動肩膀後拉起一旁的睡衣套上。他拿起床頭櫃上的煙給自己點了一根,餘光掃過姜遠的臉頰,“你也回去吧,我這會兒沒興致了。”
“故意讓我生氣?”姜遠拿過戎松嶽指尖的煙,抽了一口後遞到戎松嶽嘴邊,“逗我玩?”
戎松嶽就這姜遠的手指吸了一口,回答十分慵懶,“當真做什麼?”
“…”姜遠自己又抽了一口,隨即將煙按滅,“我沒當真,倒是杜先生…我看他倒是當了真。”
“所以他很無趣…”
真真假假,戎松嶽始終看著姜遠的眼睛,說的坦然卻帶著稍縱即逝的曖昧。姜遠意興闌珊的回答,心裡卻如萬隻螞蟻在爬般恨不得狠狠將戎松嶽按在床上,“這傷…到底怎麼回事?”他拉住戎松嶽的手腕,說完便張嘴含住他的手指。姜遠用舌頭纏繞手指,舌尖最柔軟的面板碾壓指腹,嘴唇時不時吮吸,一派春色。
“我之前不是說了?我自己不小心弄傷的…”
這還真是戎松嶽的說辭,姜遠記得。戎松嶽這心思手段用的好,說了實話還讓姜遠心甘情願弄走了Jaxx。姜遠勾起嘴角點點頭,“你能用Jaxx扔在地上的刀子傷了自己…這不小心的程度…”
戎松嶽隨著他的話笑,絲毫沒有露出任何尷尬的神色,“怎麼,後悔自己一時衝動讓你的小寵物…恩…”
後半句話被姜遠一股腦吞進嘴裡,他扯掉戎松嶽剛剛穿上的睡衣,在也無法壓抑自己小腹額慾望。“不後悔…”他開口的同時上下其手,死死將戎松嶽壓在身下動彈不得,“這會兒你是我一個人的…我幹什麼都不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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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怎麼了?”完事兒之後戎松嶽躺在姜遠身邊,全身酥軟四肢發麻,還沉浸在雲雨的快感之中,“情緒這麼不受控制?”
“…”姜遠側頭看向戎松嶽,不知怎的突然有了奇怪的傾訴欲。他鮮少對床上的伴兒說起自己心裡的感受,一是過多暴露情緒顯得矯揉,二是不確定說出的話是否安全…當然,姜遠更加覺得很多事情沒有必要提起,畢竟床上的人變了又變,“我…”大抵,這張床屬於戎松嶽,而姜遠是這個床上一變再變的人,潛意識讓他覺得總得做點什麼才能將自己的痕跡刻在這張床上,“這幾天出了些事情,社會新聞政法專欄你看了嗎?”
戎松嶽搖頭,見姜遠不願多說便不深究細節,“解決好了嗎?”
“恩,算是吧。”姜遠翻身摟住戎松嶽的腰,將臉頰蹭在他的脖頸之間,“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就是一孫子沒事兒找事兒。”
戎松嶽打了個哈欠,閉上眼睛曖昧接話,“在你面前,還能有誰算得上‘會找事兒’?”
“你說的也是…”對話的氛圍輕鬆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