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好好看啊!】
嗚咽的笛音慢慢減弱,直至消失。閆歌仍看著自己的倒影,如痴如醉。此時無聲勝有聲。
“這般絕色女子,不知將來,便宜了哪家好兒郎——”柔若女子的聲音再次響起,在軟糯的詢問聲中透露出幾分少女心意。
【當然是便宜了劍客哈哈哈】
【舍劍客,還有其誰?】
隨著女子的聲音響起,笛音也隨之響起。輕柔的笛音撩動著在場眾人的心田。
閆歌低頭,細軟的腰肢輕側,轉起圈來。裙襬在空中揚起,如同一朵紅色的牡丹在緩緩盛開。
一圈一圈,轉得越來越快,牡丹由一開始的含苞待放緩緩盛開,彎著的枝椏也慢慢挺立起來。待裙襬飄到與腰齊平的位置的時候,他猛地向後平仰,右腿勾起,雙手一展,左右兩道粉紅漸變的長袖凌空伸展,牡丹在一瞬間盛開到極致。
極致過後便是凋謝。閆歌緩緩起身,水袖輕輕落在地上,凌空飛揚的裙襬也一層層服帖地落在腿上。
漫天梨花花瓣飛下。蘭花指輕捻裙襬,閆歌輕跳幾步,在花瓣雨中再次起舞。長袖在地上微轉,帶著些許的力度,掃起白色花瓣飛揚。
雙手一抖,長袖輕擊在地上,如同波盪般向上蕩去,回到了閆歌的手中。閆歌窈窕的身影背對著眾人輕走幾步,腰肢輕晃,蓮步微移,勾人心魄。
驟然,她回過頭來,彎眼勾唇,迷了眾人神魂。
“呀——”戲腔再次響起。
閆歌迴轉過頭,眾人只見兩條粉色漸變水袖擊打在空中,或交替向上,或一上一下,或一左一右,或一前以後,打在一片片花瓣上,似在雨中嬉戲。
“柔兒!”一道威嚴的聲音憑空響起。
雨中嬉戲的身影一頓,裙襬和長袖落下,閆歌抬眸合手,眼中已帶上了大家閨秀的端莊,微微側頭,行了一禮。
行完禮後起身,輕移蓮步,緩緩走遠。粉紅漸變的長袖從他身上不捨地滑下,中間相接的部分是無比豔麗的紅。
笛音漸漸微弱了起來,只剩下白色的梨花花瓣還在飛舞。
“不曉,哪家少年,會是那多情種——呢!”柔若女子的戲腔突然響起。眾人詫異地轉頭看去,只見在紅色閣樓的角落,閆歌正回頭輕望,眼中帶著幾分不捨幾分期許幾分纏綿。
陽光從門外射進來,照在他的身上。他一半臉藏於黑暗中,一半臉在太陽的照耀下發著光,帶著幾分勾人的媚意。
笛音徹底暗了下去,閆歌轉頭拂袖,“咚!”靠近他的那扇門被狠狠關上,他徹底消失在黑暗中。
【啊啊啊啊啊!吹爆!】
【現在劍客沒在曇華大大身邊,我以後可不可以去京城請他為我唱,唱剛剛那樣的就行了55555】
【你有錢?】
【我有!】
【到了3級,出了新手村再說吧,弟弟。】
【!我恨!】
“吱呀——”剛剛關上的那扇門重新開啟,閆歌已經披上了斗笠斗篷,走動間露出一絲紅色的裙襬。
白色的曇花被獻到他的腳邊,他站在曇花中分毫不動,如同神在接受眾人的供奉。
“上來。”女子柔媚的聲音響起。
閆歌微微抬頭,縱身一躍,直直衝上了第九層。從第九層開啟的窗戶中,躍了進去,落在了鋪滿白色輕紗的床上。
也看到了側臥在床上的美人。蛾眉輕彎,櫻唇微抿,帶出幾分柔弱,墨黑的雙眼被水霧氤氳,又讓她多了幾分神秘,使人忍不住去探尋。實在是,天生尤物。
紗簾外,梅凌寒握緊拳,猛地起身就想要往裡衝,“放肆!”
“放肆!”女子柔媚的聲音輕輕地落地,卻讓梅凌寒止住了步伐。他透過薄薄的紗簾看向側臥的女子,就差一點。
“蘭小魚。”閆歌輕聲喚道。
蘭小魚右手撐起身子,靠近他,“再多叫一聲?你的聲音,叫我的名字,很好聽。”
【女的美男的也美,我好幸福!】
【我一點都不幸福,劍客你的美人要被搶走啦!】
“蘭——小——魚。”對於女子的要求,閆歌毫不吝嗇地滿足她,甚至朝她靠近了些。
梅凌寒握緊了拳,眼中彷彿要噴出火來。
蘭小魚輕笑,任由閆歌靠近她。
閆歌伸進她的袖中,順著手腕撫上銬住她的鎖鏈,傳音過去,“我幫你?”
蘭小魚一把推開他,往後靠在了紅色的鮮花靠椅上,荊棘刺入背中,她仍掛著慵懶的笑容,“下去。”
閆歌沒動,風吹過他的斗笠,隱約露出他精緻的容顏。
“嗯?”蘭小魚輕哼一聲。
“獎勵。”
蘭小魚還未開口,梅凌寒的聲音便響了起來,“你要考慮清楚,要獎勵的話,就無法留在京城,接受京城鳳門的全力培養。”
原來還有這個條件。閆歌在心中嘆息,面上卻輕輕勾唇,“獎勵。”
“你要什麼?”梅凌寒盡力剋制的聲音中仍是掩不住的欣喜,引得閆歌詫異的看了他一眼,
蘭小魚竟會讓這樣的人留在身邊,主持大局。
察覺到閆歌的質疑,蘭小魚輕笑,揮掌將人拍了出去,“你很興奮?”
“屬下,”梅凌寒翻身跪在地上,“屬下不敢。”
蘭小魚白玉的雙手輕拍,拍去上面不存在的塵埃。這才懶洋洋地抬頭看他,“說。”
“讓冰瑤脫離鳳樓。”
“好。”
“蘇亦還沒聖子,他可以——”話說到一半,梅凌寒又被蘭小魚一掌拍了出去。
“洛陽還差個聖子,你去。”
“好。”
“鳳翔你熟,就讓他送你吧。”
“好。”
“即刻出發。”嘶啞的聲音從角落傳來,這次他沒被拍出去。
默許了?閆歌勾唇,從窗戶一躍而出,紅色粉色白色的裙襬在空中飄散開來,又輕輕垂落。
竹音在他的腳下跪下,“聖子。”
“我不是你的聖子。”閆歌平靜地從他身旁走過,走到鳳翔身邊,坐上馬車,“去洛陽。”
在馬車啟動的時候,閆歌掀起車簾,對著蕭詡點頭。
【書呆子,曇華大大本來是可以……】
將這些彈幕收在眼底,蕭詡收起臉上溫文儒雅的笑容,嚴肅地合手,向遠去的馬車行了一禮。日後,必有厚報!
禮畢,起身,他轉身快步朝自己的院子走去。心中奔騰的火焰在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