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兩個“讓你”也沒能說出來。所以,究竟是讓範甫寅做什麼,蕭思姝不得而知。
“公主,那時我們還未成親,我不能那般對您。”範甫寅紅著臉說道。
“為什麼不行?反正那時我也要嫁入啟隱了……還是說,你已經有了喜歡的人?我之前聽說尚書府有意給你們府上結親。你若是已經有了喜歡的人,就不該再來招惹我。”
範甫寅連忙解釋:“公主,這話從何而來,我從未喜歡過任何的姑娘,家中也並未跟我定下親事。”
“若我嫁入啟隱,想必你轉頭就會娶別的姑娘吧?”
蕭思姝第一次知道三公主竟然也會有這般使小性子的時候。畢竟,三公主在外一直都是溫婉的模樣。
“之前的確是我沒本事,我攔不住啟隱的提親,我窩囊,我對公主心生愧疚。公主若是對我有意見我也無話可說。但我對公主的真心日月可鑑。這輩子若是娶不到公主,娶別人又有何意義?倒不如出家去當和尚。”
說完這一番話之後,範甫寅從裡面走了出來。
蕭思姝看著突然迎面走過來的範甫寅,頓時尷尬了。
好在範甫寅衝著她行了一禮之後,便離去了,全程沒有講一個字。
就在蕭思姝猶豫著要不要進去安慰一下三公主時,三公主從裡面出來了。
看到站在外面的蕭思姝時,微微愣了一下,隨後又恢復如常。她本想跟範甫寅一樣默默地離開,但,想到之前韓瑾陸受傷時發生的事情,三公主又停下了腳步。
忍不住跟蕭思姝講了講。
這些事情,梗在她心中許久了,上不來,下不去。只想找個人說一說。
透過剛剛的談話,蕭思姝也大概瞭解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此時聽到三公主猶豫著要不要嫁給範甫寅,蕭思姝沉默了。她如今知道的,也就是前世的事情罷了。
琢磨了許久,蕭思姝開口跟三公主講起來前世的事情。
“聽到剛剛公主這樣說,我倒是有了個想法。”
“哦?說來聽聽。”
“假使公主真的去和親了,過了沒多久,啟隱和寧國打了起來,寧國將士死傷無數,而您嫁給了敵國的皇上。屆時,公主又會如何做呢?”
三公主皺著眉頭思索起來,許久之後,說道:“我大概也不會獨活吧。”
“是啊,以公主的性子,大概不會獨活。那麼您覺得範甫寅聽到這個訊息會如何呢?”
“他……”三公主遲疑了一下,想到剛剛還聽到了有人想要跟範府提親,臉色頓時難看,“當我去了啟隱,他估計就會娶了別人吧。即便是聽到我的死訊,也不會有多難過。”
“可是,以我對範甫寅的瞭解,再加上他剛剛說的那些情真意切的話,我卻覺得,當您去和親之後,他會非常的難過。甚至,狀態不佳,可能考不中狀元,最終只能拿到榜眼或者探花。而等到您的死訊傳來,範甫寅一定會給您報仇,獻計獻策,用他的方式打敗啟隱。等到那個時候,範甫寅可能真的會出家當個和尚,一輩子為您誦經祈福。”
蕭思姝的話非常的平淡,但不知為何,裡面似乎飽含了濃濃的哀傷。三公主聽後,眼淚不自覺的就流了出來。
“真的會這樣嗎?”
聽到這話,蕭思姝這才發現自己臉上有了些涼意,不知何時自己流了幾滴淚。抬手擦了擦之後,她看向了站在一旁的三公主。
只見三公主眼淚流得更兇,眼眶都紅了起來。
“我也不過是聽了你們剛剛的談話,有感而發罷了,未必就是真的。這些不過是猜測,人生沒有如果,一切還要看公主心中究竟是如何想的。您若是喜歡範甫寅,想要嫁給他,那便去做。如果心有芥蒂,那便再考慮考慮。”
也不知道後面這些話三公主聽進去沒有。此時她低著頭看著路邊的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蕭思姝見狀,沒再打擾,轉身離去了。
前世是前世,今生是今生。前世時,三公主和範甫寅兩個人的愛情非常的憂傷。
這一世,一開始,蕭思姝非常迫切的想要這兩個人在一起。可就在剛剛,聽到這兩個人的談話之後,蕭思姝改變了主意。
她不過是個旁觀者罷了,又怎會真正懂得當事人的想法?
這一世三公主沒去和親,也沒死,範甫寅也沒出家,兩個人的愛情就顯得平淡了許多。
範甫寅不再是三公主念念不忘的人,反而變成了近在眼前,可以選擇的人。這樣的轉變,讓很多細小的事情都被放大。比如,範甫寅沒能阻止她去和親,再比如,範府曾有意跟別府結親。
在生死存亡的大事面前,有些愛情可歌可泣。可在柴米油鹽之中,同樣相愛的兩個人不一定會是彼此的白月光,說不定變成了蚊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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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間,進入了五月份。
因著寧王要去戰場,寧王府上也開始忙碌起來。
這一次,不僅寧王妃擔心,蕭思姝也不淡定了。
跟韓瑾陸上戰場不一樣,蕭思姝並不知道前世寧王有沒有去戰場。她只知道寧王后來還活著,比她活得長久。可她卻不知道寧王此次上戰場,究竟是為了什麼。
萬一是受到了她的影響怎麼辦?
“父王,您又不是主帥,而且年紀也大了,要不然還是別去了吧?”蕭思姝忍不住勸說了幾句。
聽到女兒的關心,寧王笑著說道:“父王怎麼覺得你最近那麼擔心我呢,竟然還勸我不要去。你知不知道,父王去了之後也不會去戰場,只會在營帳中商議戰事。所以,不用擔心。”
蕭思姝卻道:“刀劍無眼,在營帳中也有可能被人傷到,能不去還是別去了。”
見蕭思姝說的情真意切,寧王有些詫異了。
“我聽說韓瑾陸那小子去戰場的事情,你非常的支援。怎麼到了父王這裡,你卻擔心了呢?父王可是在戰場上將近十年的時間,不比那小子強多了。你要是關心,也應該關心他才是。還是說,你覺得父王不如那臭小子。”
雖然有著前世的記憶,知道韓瑾陸不會有事,但她其實也一直在擔心著。不過,此刻卻沒有說出來自己的擔心,而是說:“不是的,父王。父王在我心中是最厲害的,只是,女兒忍不住擔心您。韓六皮實,應該沒事。”
聽到女兒更關心自己,寧王非常的開心。
韓瑾陸那小子算什麼,終究,他的女兒還是跟他更親近一些。
“不用擔心,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