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沒接觸過全息和網遊方面的事,想多問兩句最起碼做個基本的瞭解和知識普及,然而他們邊說邊走,腳步挺快,技術科到了。
安楠探出個頭,安季同在位置上打字呢。
“爸爸。”
聽到女兒的聲音,安季同眼睛一亮,抬手招呼:“來了。”
見到安楠身後剛冒出頭的鐘斯年,他立即道:“具體驗屍的結果和初步判斷的結果一致,只是有一點,死者懷孕了。”
一瞬間,鍾斯年和安楠不約而同地懷疑那孩子到底是誰的。
事情越來越複雜了。
不止如此。
不久後,尉遲舒查探出來的多方社交軟體上的聊天記錄更是令人驚訝。
甘亦凝和呂陽冰勾搭上的時間足有一年。
肉麻的話頻頻地出現在微信訊息和簡訊上,兩個各自組建家庭的人如同熱戀中的情侶一般如膠似漆,不可分割,甚至聊天性/愛。對於出軌的事沒有半分罪惡感,每每提及另一半,總是不滿的抱怨。
甘亦凝抱怨老公天天在公司加班,不回家,不顧家,孩子從小是她帶大的,老公滿足不了她的種種需求。
呂陽冰抱怨老婆把公司當成了家,一週回不了幾天,根本沒什麼共同話題。
更讓人震驚的是,甘亦凝的二十六件首飾裡,竟然有十四件是呂陽冰買的。
數量超過一半,件件大牌,昂貴奢侈,比甘亦凝的正牌老公還熱情,還捨得花錢。
那些昂貴的首飾,包括什麼口紅、包包、衣服,完全不是他的普通教師工資和私活收入能負擔得起的。
也就是說,呂陽冰用他嘴裡所謂把公司當成家的老婆牧雲露賺來的錢在外面大手大腳,替同樣天天加班的馬高朗養老婆。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該說什麼好。
這關係,怎一個“亂”字了得?
徐興賢拉來一塊大白板,在上面標出相關涉案人員的名字,貼上對應的照片,邊寫邊捋思路。
“四人之間的關係應該是這樣的,死者甘亦凝有個丈夫馬高朗,有個情人呂陽冰,呂陽冰有個妻子牧雲露。”
文沙補充道:“馬高朗是牧雲露所在遊戲公司的員工。”
徐興賢給馬高朗和牧雲露之間劃上一條線,將四人的關係網路變成一個正方形,“所以,這就意味著四個人之間有很大的關聯,誰都有可能有殺人動機。”
馬高朗可能因為知道妻子出軌自己被戴了綠帽子的事,殺掉妻子。
呂陽冰可能因為害怕妻子知道自己出軌被淨身出戶,殺掉情人。
牧雲露可能因為知道丈夫出軌,用自己賺來的錢養小三,殺掉小三。
問題是:作案時間。
鍾斯年:“查!”
接下去就是一點點地查監控,查不在場證據。
時間過了十點半,還不是正式顧問的安楠,把事情丟給警察們慢慢走訪查詢,溜了。
她過了兩天不聞不問的日子,和高贊打打網球,偶爾換成羽毛球或者乒乓球轉換轉換心情,日子過得相當悠閒。
直到,鍾斯年找上門來。
他來的時機不太巧,安楠和安季同正在家裡吃晚飯。
兩人不好意思把鍾斯年晾在一邊自己吃飯,乾脆加雙碗筷,三人一起吃。
晚飯是父女兩人的分量,再加個成年男人就不夠了。
安楠進廚房撈醃製好的菜,大夏天的早早地醃製下糖醋蘿蔔和醃糖蒜,等要吃了從冰箱裡拿出來就能吃,非常方便。
兩個簡單的小菜……家裡人自己吃沒問題,請人吃還是拿不出手。
見安楠為難,不鏽鋼菜刀提議道:“黃瓜很新鮮,可以做拍黃瓜。”
水果刀也道:“金針菇、黑木耳焯水後做個冷盤吧?天氣熱,冷盤比熱菜的味道更好,反正你們今晚喝粥,搭配冷盤口味更好。”
安楠選擇拍黃瓜,再加點當小零食用的花生米。
鍾斯年沒吃晚飯,餓得狠了,三個人把準備好的菜吃得精光。
吃完晚飯,安季同主動去廚房洗碗,鍾斯年和安楠去陽臺說事。
鍾斯年:“這兩天發生了不少事,我一件一件地告訴你。第一件,那把水果刀上有呂陽冰和甘亦凝兩個人的指紋。第二件,馬高朗從家裡,準確地來說是從臥室床板底下翻找出了竊聽器,上面有呂陽冰的指紋,而我們在呂陽冰的畫室裡找到了相關裝置,證實他竊聽的事實。”
第一件事,安楠並不奇怪,奇怪的是第二件事:“呂陽冰竊聽的原因是什麼?”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安楠覺得她的問題一出,鍾斯年的表情變得十分難看,似乎難以啟齒。
好半天,他做好了心理建設,扭過頭去,迅速地帶過:“助性。”
安楠:“…………”
美工刀要瘋了,瘋狂地尖叫:“啊啊啊安小楠我還是個寶寶,不要讓我聽這種東西啊!”
安楠:“……”你不是要當四大名捕嗎?怎麼就變成寶寶了?
而且,一般的寶寶能聽得懂“助性”兩個字所代表的含義嗎?
安家的陽臺連著客廳,他們說話聲音不重,無奈美工刀就是聽到了。
這是真沒辦法。
安楠裝作沒聽到美工刀的抱怨,“他有這種奇怪的性癖?”
鍾斯年:“……”
和一個19歲的女大學生談一對出軌的夫妻床上的奇怪性癖,實在是要瘋!
他煩躁地伸手入懷,掏出了煙盒,香菸將將放到嘴邊,美工刀喊了起來:“不許抽!安小楠會咳嗽的,你個大壞人,不許抽菸!”
美工刀喊得再兇,鍾斯年也是聽不到的,好在他主動想起來車上那個車載菸灰缸是怎麼丟的,收起香菸。
“出軌的事,牧雲露和馬高朗已經知道了。證據充足,牧雲露準備離婚,這件事給呂陽冰造成的打擊比較大,他說了不少事情,承認自己偷竊,不承認殺人。”
先前保持沉默的理由是不想暴露出軌的事實,出軌的事爆出來,他就沒有沉默的理由了。
安楠最好奇的是原因:“為什麼要偷?”
鍾斯年舌尖抵了抵腮幫子,咬咬舌尖,剋制住煙癮。
“死者想和馬高朗離婚,讓呂陽冰先把家裡值錢的東西偷走,免得離婚分一半。備用鑰匙是死者給的,方便在家裡偷情,鑰匙也在畫室裡找到了。案發當天,他在碧海小區外等著,等死者和鄰居去海邊散步後進門,並按照事先說好的,偷走東西,弄亂房間。事後,又以死者的紅色蕾絲內褲為訊號,丟在樹叢上表示成功。”
安楠這才明白當天在死者家的陽臺上看到紅色蕾絲內衣卻沒有內褲的原因,這兩人的興趣實在有點特殊,發訊號還得用內褲。
也是,一般人看到掉落的內褲只以為是風吹過來的,誰知道還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