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還比我年輕了十多歲,她性格好,善良體貼,而我呢,如果離開秦家,我就一無所有。她和一個又老又窮的男人結婚,怎麼會幸福。再多的愛情,終究也會敗給現實。”
還有一個原因,他不能對自己的大兒子說。那就是,當時的秦老夫人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當他變成一個無權無勢的窮光蛋時,又要怎麼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可沒想到,即便他有權有勢,還是沒能護住她。
只是秦老夫人已經離世,他不能在大兒子面前,議論他母親的不是。
他看著兒子,語重心長道:“父親是過來人,這都是經驗之談,愛情會消磨光,人總要往前看,你是秦氏集團的繼承人,未來的結婚物件,只能是名門閨秀,而不是一個生活作風混亂的男人。”
秦崢道:“我不是你,他也不是她。我不會讓事情發展到這步田地,今天的談話,就到此為止。”
他站起身,闊步往外走去。
“秦崢。”
秦老爺子喊住他,沉聲道:“別忘了,我不止你一個兒子,如果你不能打理好秦氏,自然會有人替代你。”
秦崢腳步停頓住,他道:“父親,我和秦墨,都對你的秦氏不感興趣。但你是我的父親,所以我會替你守好它,前提是,你不要再對沈書白出手。”
秦老爺子猛然一震,“你……你知道?”
那天,要不是他幫忙拖著秦崢,秦墨也不會順利把人奪走。
秦崢道:“我不知道秦墨對你說了什麼,你才會幫他搶走我的人,但是,這是最後一次。”
秦老爺子看著大兒子離去的背影,高大沉穩,凜然自威,早已不是他記憶中那個淡漠、儒雅的模樣,他有了血性。
秦宇天跌坐在座椅上。好半晌,卻是搖頭笑道:“看來,我真是老了。”
***
從秦家出來,一輛銀灰色轎車等在門前,白洛泊坐在駕駛座上。
“我想秦伯伯不是有意的,他肯定沒有想到沈書白對你這麼重要,以為不過是個玩物,拿去討好秦墨沒什麼大不了。就連我也沒想到,你會這麼在意他。”
秦崢闔眸靠在椅背上,並不應答,只是問:“找到沒有。”
白洛泊應道:“找到了,就在沈書白蘭庭苑的住處,不過很奇怪,有一批人守著,是安格斯的人,Y國鼎鼎有名的黑手黨,為什麼會來華國。”
秦崢緩緩睜開眼眸,眼底深處劃過一抹寒意,“是我小覷他了。”
第104章 4-19
劇組。
隨著最後一聲槍響, 穿著美麗紅裙的男人應聲倒下,從高樓墜下, 為這個撲朔離奇的案件劃上句號。
“殺青!!殺青了——”
飾演重華的謝擎從血泊裡站起身,助理連忙把外套披在他身上,經紀人給他遞過來一杯熱乎咖啡。
最近天格外嚴寒,為了拍攝死亡的鏡頭, 他穿著單薄的女士長裙在血裡躺了一個多小時, 一句怨言都沒有,讓劇組不少演員對他肅然起敬。
他們原以為,像謝擎這種級別的演員, 這種戲少不了要讓替身出馬, 畢竟他身價高, 聽說片酬也是友情價, 低得可憐, 卻沒想到整部片子, 包括所有動作戲全都是他自己完成的。
有人私下議論道:“看來謝影帝跟沈導關係確實不錯, 拿那點片酬,卻拍得這麼用心。”
“你怎麼不說人家敬業呢。”
“敬業也要有個限度, 他從一開始幾乎不來劇組, 到後來不管有沒有戲份, 都每天準時報到, 說跟沈導沒關係,我都不信。”
“說的也是,不過沈導到底怎麼回事, 殺青都不來,讓安德烈導演白撿了個大便宜。”
……
謝擎走進更衣室,正碰到秦墨走出來。
擦肩而過時,謝擎開口問道:“沈書白失蹤了,是你,還是秦崢?”
秦墨勾起唇,散漫道:“你猜。”
說完,大步走了出去。
謝擎垂下眸,走進更衣室,道:“問不出來,就只能去搜了。”
經紀人慌忙把門合上,走到他跟前,提醒道:“謝擎,我警告你,這次的事你絕對不能摻和!謝家的勢力在京城,海城是秦家的地盤,何況你當初跟家裡鬧翻,萬一出事,誰救你?他們秦家兄弟窩裡鬥,你就安安靜靜做個旁觀者,行不行?”
謝擎道:“他們把沈書白抓走了,你讓我旁觀?”
經紀人道:“沈書白到底有什麼好?是,他是漂亮,可他跟多少人睡過你知道嗎?就算你喜歡男人,比他乾淨、性格好的男人滿大街都是,犯不著為了這麼個人做傻事……”
他話說到一半,卻被謝擎一把扼住咽喉。
“他的好壞,我心裡有數。但我不想從別人嘴裡聽到他半句不好。”
經紀人嚇得臉色發青,到底是閉上了嘴。
謝擎收回手,道:“打個電話給爺爺。”
“你,你……你的意思是?”
謝擎勾起唇,道:“就說他孫媳婦讓人抓走了,問他肯不肯借人給我。”
“老太爺要是肯出手,事情當然好辦,可是……”經紀人為難道:“之後老太爺跟你要人怎麼辦,你上哪給他變個孫媳婦?你還能把沈書白領回京城去不成?”
“怎麼不行。”
談話間,謝擎已經換好衣服,披上厚重的大衣外套,大步往外走去。
“謝擎,我看你是瘋了!你忘了老太爺為什麼把你趕出來?就因為你說你不喜歡女人,不能跟女人結婚,你要是把沈書白帶回去,他非得打斷你的腿不可!”
謝擎恍若未聞,徑自開啟門走了出去。
***
夜已深,沈眠睡得很淺,他總覺得屋外有人,可是他開啟門去找,卻分明安靜得悄無聲息。
直到凌晨,天將亮時,秦墨回來了。
他推開門,等一身涼氣散了,才緩緩走到床邊看著沈眠的睡顏,眼底滿是柔情。
他從沒有這樣喜歡過一個人,喜歡得心臟隱隱作痛,厚重得不像是才認識短短几個月,倒像是苦苦尋覓了經年。
他往前湊過去,吻上男人淡粉的唇瓣,微微有些甜,淡淡的草木香息沁入心扉,一時間捨不得離開。
沈眠睡的淺,便睜開眼眸,迷糊地問:“怎麼回來得這麼晚。”
“出去辦了點事,昨晚睡得好不好?”
沈眠打了個哈欠,搖了搖頭,“不好。我總覺得有人在監視我。”
秦墨不動聲色地問:“哦?誰會監視你?”
沈眠略一思索,勾起薄唇,道:“比如你,比如秦崢,樓下昨晚像是有人巡視守夜,是你的人,而這邊……”他指向臥室的窗簾,道:“這外面像是有人監視,應該是秦崢的人,或許還有別的人,只是我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