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就行。”

“我知道，平時都聽你話給他吃的，你看他多健康。”肖梨說起兒子總會不自覺帶著笑，神情都柔和許多。

“媽，多買點菜吧，上次你叫我的燜鯽魚我之後又做了好幾次，我手藝越來越好，今年的年夜飯我做，您坐鎮指揮就行。”

“那行吧，那你要做什麼菜就買什麼，菜可以多買點放冰箱裡啊，他們菜場估計要到初三才開門營業。”

肖梨：“好嘞～媽，你真是太好了。”

說著就推著推車往食物區去，肖媽挎著包跟上去。

肖媽：“哼～那可不，你以為你是憑空長這麼大的？”

老媽突然傲嬌臉，肖梨笑得更加諂媚了，“哎喲媽，我知道您是最好的，最漂亮，最溫柔的人，你看，安安喜歡你都超過我了，那次不是你一來他就不理我了。”

“那可不，你都不知道，你小時候有多粘我。”

“媽，導師又找我聊了，如果我讀研的話，學校給一個出國深造的機會。”

“那就去唄，多好，我本來就不同意你這麼早上班。”肖媽不以為意，反而鼓勵肖梨。

“去的話，要三年，可能連假期都不能回來。”

聽兒子這麼說，肖媽用鼓勵的眼神看著兒子：“你上大學這幾年，假期都用在兼職上，回家也沒幾天，不就出趟國，又不是定居在哪裡了，再說了，就算是定居，你爸遞交申請通過了，開車十幾個小時就到了，我們隨時可以去看你。”

肖梨：“媽，你的反應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樣。”

肖媽斜睨兒子，“你想象中，我的反應是什麼樣？暴跳如雷，然後堅決反對？兒子，你把你媽想象成什麼人了？別以為我不知道啊，這兩年你和你爸就把我當成精神病患者看待，我知道我是更年期到了，脾氣來了我自己是控制不住的，但是吧，我發脾氣也不是無緣無故的，你們有時候是真氣人，不罵不行。”

“誰說我們把你當精神病看的啊？明明是把你當太后寵著慣著好吧。媽，我走之後呢，你就少跟我爸發脾氣超級，你說他老讓著你你還不依不饒的，萬一他哪天忍不住了，真跟你吵起來了我看你怎麼辦。”

肖媽一聽就急了，“他敢。”

“他現在是不敢，但是有句話叫做不作就不會失去，看你以前多溫柔體貼，完全就是慈母範本，佳妻楷模啊。我知道都是因為我，我這件事發生之後你整個人都變，但是媽，我爸騙你是不對，可是遺傳這個東西是最沒辦法的呀，控制不住也改變不了，這是歷史遺留問題，不能拿到現在解決，我爸以前不告訴你，就是怕你接受不了，接受不了我。他不告訴我也只是想讓我更陽光沒負擔成長，全都是他一個人扛著，對他來說，我們是最重要的，對你來說，他是個好丈夫吧，同樣對我來說，他是個非常優秀的父親。”

兒子長篇大論說得肖媽心跳加速腦子發熱，這些她都知道，但是她還是需要宣洩的，藉著更年期的由頭，丈夫和兒子都在包容忍讓和關愛她。

“行吧，以後不跟他吵了，你呀，在外面好好造你的啊，安安呢我就給你帶，到時候我申請提前退休就行了。”

“哎喲我的媽，你把我帶大不容易，你就好好上班到退休吧，安安寶寶我帶著。”肖梨說著攬住老媽肩頭，一副隨性的樣子。

不能讓老媽為了兒子和孫子放棄任何一件事，她不該做選擇，肖梨也不會讓她做選擇。

“不是，你去那邊是去學習，到時候你帶著個孩子去幹嘛？”肖媽聽到孫子要被帶走就急了。

“你不用擔心，教授已經幫我聯絡好了，那邊的學校附近有一個非移民也可以讓小孩入讀的幼兒園，各方面的條件都很好。”

看兒子都已經自己安排好，做好決定了，肖媽就不再接話了。

母子兩人突然就因為安安小朋友沉默下來了。

“算了，年夜飯還是我來做吧，多做點，我孫兒喜歡吃多買點，等到了國外也不知道他吃的習慣不習慣。”

沉默了很久，肖媽邊往購物車裡面放蔬菜邊說，然後又放了各種肉類和蔬菜，等到把購物車得滿滿的時候，無聲嘆了口氣。

“哎喲～”肖梨再次摟住肖媽肩膀，“我親愛的媽媽，你對你孫兒這麼好，這麼好的話，你兒子我可都吃醋了啊。”肖梨臭不要臉的撒嬌。

“滾一邊兒去，吃什麼醋呀，這二十多年來對你的好比你兒子多太多，這就吃醋難受了？小白眼狼，”肖媽用手指輕輕戳著兒子靠在她肩頭的額頭。

“我相信等到了國外，安安最想的一定是奶奶，奶奶在我安安心裡面永遠是第一位的，其次才是爺爺。”

跟兒子爭風吃醋的肖梨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繼續朝老媽撒嬌，都完全不顧商場周圍人投過來的目光。

“那必須的，哼～”肖媽對兒子的撒嬌表面不以為意，實則內心已經狂喜了，兒子長大了，對她撒嬌這件事是十多年前的事了，那種感覺早就埋藏在記憶深處。

現在對肖梨的撒嬌她表面上很不屑的，但是行動上早出賣她了，肖媽帶著兒子往醫藥去，拿了瓶藥酒。

肖媽拿了一瓶最貴的藥酒，肖爸的，肖爸頸椎有問題，平時痛的時候就貼藥膏，肖媽偶爾聽同事說這藥酒可以緩解就給他買了，用了之後果然效果不錯，一用就用了多年，也養成了習慣。上次的那瓶已經用得差不多見底了，今天正好趕上年貨節，大促銷一下子可以省去好幾十塊錢，肖媽拿了一瓶之後又拿了一瓶。

買完菜和水果，母子倆就往服裝區去。

今天購年貨只有肖媽和肖梨出來，肖媽負責買，肖梨負責推，所以肖爸被安排在家肖照顧安安小朋友。

“要不打電話叫你爸帶安安出來吧。”肖媽突然說。

“怎麼了媽？”

“過年都要給孩子買新衣服，不是，他會不高興的，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人商店不開門。”

肖梨：“你不是買了嗎？”

肖媽：“是買了啊，但是昨晚上給他試了一下，不是有點長嘛，讓你爸帶他出來穿上身試試。”

肖梨：“哎喲媽，安安在長身體，他的衣服多的穿都穿不過來，你忘了他之前的那些還沒來得及穿就穿不下的嬰兒服嗎？一天換兩套套都穿不過來了，再給他買，有的還沒穿就都穿不下了啊。”

“我給他買了這麼多嗎？”肖媽有點懷疑兒子誆她，但是好像是看到好看的的合適孫子的衣服褲子鞋她都忍不住買買買，然後直寄給兒子。

現在聽兒子說要帶孫子出國，所以打算多買幾件，買長點，長身體也可以穿。

因為肖媽，肖梨在兒子著裝方面省了不少銀子，但是孩子個子長得太快，很多衣服是真的還沒來得及穿就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