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帶著儲物袋匆匆往回趕,離火塘越近越安全,現在楊東平越來越相信火種的神奇,只有回到玄山,才敢徹底放心。
回到山腳,楊東平停了一秒,這裡是離火塘最近的地方,從安全上來說,應該很高,既然來都來了,糧食早晚也得收,不然過了季節都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如今菜有著落,但是飯還沒著落。再說了,還不知道這些大米的口感如何,祭祀也不知道說什麼詞,還是先把稻穀收了,以免出現變故,防止措手不及。
三、兩秒考慮完畢,楊東平是果決的人,決定了就不會拖泥帶水,把圓圓放在橋頭準備回去收稻穀,但是圓圓顯然剛被嚇狠了,不願意離開。如果抱著圓圓幹活的話,既浪費時間,勞作也很不方便,沒辦法,只能讓它跟著,估計是離火種近了,周邊的氣息比較平和,讓圓圓感到安心些,因而跟在楊東平身後小傢伙也沒鬧騰。
雖然剛才的戰鬥有點驚險,但是第一次獨立捕獲獵物,還是讓楊東平很興奮,加上鮮血的刺激,大腦一直處於高度活躍,總想幹點什麼來發洩多餘的精神力。
血液幹在臉上很不舒服,加上這會處於比較安全的地帶,又有水,楊東平打算先洗洗頭上臉上的兔子血。
蹲在河邊,一邊掬水洗頭臉,一邊看著河中,水質清澈,完全可以作為生活用水,隨著頭臉越來越乾淨,流下的血水暈染入河流,被沿岸的水草吸收不見。
挨著山腳這邊的堤岸是大塊青石壘就,離水十來釐米,使得用水很方便,楊東平盯著這些大大的石板,很像案板。“難道這裡曾作為處理獵物的場地?”
“撲通~”濺起楊東平一臉水珠,清涼解暑,感覺還不錯。
楊東平淡定的抹了把臉上的水珠,看著圓圓在河水裡暢快的遊動,時不時發出歡快的“嘰嘰”聲,心裡鬆了口氣,難得小傢伙恢復點活力,只要開心就好。
趁著圓圓在河裡開心的玩,楊東平打算去把稻穀都收了。先把祭品單獨放在儲物袋的一角與之區分,再把現在割下來的稻穗都放進去,正忙活著,就聽見小傢伙“嘰嘰”叫著跑向自己。
為了不影響幹活程序,楊東平讓小傢伙跟在自己身後,自己一邊奮力割稻穗,一邊留意小傢伙的行動。只見圓圓一臉嚴肅的蹲在自己身後,亦步亦趨,雙眼圓睜環視四周,露出幾顆尖牙,喉嚨裡發出“呼呼”的威脅聲。這是在給我幹保衛呢?楊東平既欣慰,有心疼小傢伙。
稻穀收完,吊橋升起,卡死,看著河對岸,“安全了,等祭祀完,一定要把所有的糧食都收起來,不然再自然生長下去,可惜了這片田。
……
回到日月晷廣場,把今天辛辛苦苦弄到食材全部攤開暴曬,目的是為了脫水,這樣利於糧食的儲存。幾乎鋪了滿滿一廣場,捱過看過去,挑選了一番,選出36穗特別飽滿特別大的穗子,單獨存放,這些是留的種子,明年需要再種到田裡的,脫水條件跟作為食用的糧食不一樣,糧種需要在自然風乾。
剩下這些糧食,鋪在廣場上,一片金黃,晃得人眼花,而每穗上的穀子比王者稻穀小些,也有葡萄般大小,數了一穗,有800粒左右,剝掉一粒的外皮,一股大米的清香撲面,讓人很有食慾,米粒居然不是白色,而是淡藍的芯子,受地球光影響嗎?
回去以後,先把明年的種子掛在樹下吹著,楊東平就去浴室把自己跟圓圓徹底收拾了一番,該換的換,該洗的洗,該包紮的包紮,之前自己被兔子撓了一爪,手肘有道傷口,還好躲得快,不嚴重,現在上點消炎藥,用繃帶纏起來,不影響幹活,就算處理好了。
弄完這些事楊東平也累得夠嗆,但想到儲物袋沒有保鮮功能,如獵物不及時處理,口感會受影響,冒著生命危險得到的肉食,怎麼能浪費,想到這,楊東平突然就充滿了力量。雖然累點,但也滿足。
獾跟兔子的體型都那麼大,別說吃一頓兩頓,估計一個月都吃不完,條件有限,只能做成臘肉或者風乾肉儲存。
想到這,楊東平就去附近幾家收羅了一些石盆、石罐、石碗,想想一會用得上,就先放在儲物袋裡,還好不用搬,不然都是石頭做的,那分量可是夠嗆。
“巫”家有鹽,有很多,儲存在廚房石櫃裡。鹽是岩鹽,大塊的結晶體,晶體很純淨,幾乎沒什麼雜質,不用再加工,敲碎了就可以使用。
跟圓圓一起啃了一大塊蘿菔,補充些水分後,楊東平就打算先去河邊把獵物做簡單處理,然後再拿回來加工。
站在青石板上,先把兔子拿出來,肉很新鮮,沒什麼血,看起來不錯。兔子是最後收進儲物袋的,等收完獾,回頭就看見很多植物根鬚伸到地上的血液裡,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點點消失,所以現在拿出來兔的子幾乎沒什麼血。先剝皮,兔子被自己的衝擊力弄得開腸破肚,所以皮是一張完整的,等硝好,以後幹什麼都可以。內臟都不要,沒法處理,楊東平一會準備跟獾的內臟挖個坑埋起來,既能肥樹,又不擔心引來食肉的動植物,多好。
兔肉不算多,去掉頭跟內臟,剩下五十來斤肉,楊東平用石刀把肉分成四大塊,用鹽跟青蒿均勻的抹上,一邊抹還一邊揉,是為了肉能更好的吸收調料,這樣做出來的肉更好吃。塗抹完畢再拿個石盆醃上,等醃上五、六天,就可以拿出來風乾或者煙燻。只風乾就是風乾肉,如果風乾以後還煙燻,那就是臘肉。
處理完兔子就只剩獾,獾的皮可惜了,那麼大一張,幾乎成了簾子,當時圓圓應該是急瘋了,力氣沒個輕重,隨處可以深可見骨的抓痕,楊東平看了眼獾脖子,差不多半個脖子都斷了,心有慼慼然。
先把獾的脂肪洗乾淨用石罐裝起來,一會煉成油,既可以炒菜,又可以治療燙傷,正宗的獾油,送親戚朋友都不錯的。獾肉切成巴掌大、一指多厚的塊,放在清水裡浸泡,獾血有點土腥味,儘量讓血水浸出,除了留出今天晚上吃的部分肉,剩下的全部做成肉乾。
收拾完,楊東平都快累癱了,看看一地的盆盆罐罐,還行。把內臟拿到樹下,刨個坑埋進去,就大功告成,可以回去做飯了。
剝了七、八粒米煮粥,楊東平就準備涼拌個苦菜,這個菜可以消炎;再炒一大盤獾肉,可以補氣血;燉個蘿菔湯,可以解毒生津。兩菜一湯夠了。隨著米粒的熬煮,特殊的米香一直圍繞著楊東平跟圓圓,越聞越餓,饞得圓圓也不跟著楊東平打轉了,就老老實實蹲在火塘邊,一臉饞樣的等吃,楊東平特別高興,一切都值了。
趁做飯的功夫,先把油熬上,把之前裝脂肪的大石罐一個個放進火堆裡,這樣可以同時兼顧其他事,又不耽誤時間。半人高的大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