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
蘭霄回道:“之前在你家中看見氣場之時,這話我已經在心中說過了。”
“……好吧。”鬱寧收了劍,伸出手指著水面笑罵著說:“行,那就這樣!少爺我也不指望你們回頭變成個什麼龍女來洗衣疊被,不來報復我就挺好了。”
鬱寧把劍遞給了侍衛,抖了抖身上的衣服,果不其然,說話的這會兒功夫,他衣服下襬都給凍硬了,他苦著臉道:“既然要做龍門,那今日是肯定做不完了……我們就先回去吧。”
“也好。”蘭霄問芙蓉道:“芙蓉可有備用的衣服?先替你家少爺換上吧……天涼,等回府裡你家少爺怕又要凍病了。”
“奴婢已經叫人送來了,少爺還請更衣。”
“嗯。”鬱寧也不見外,一邊吩咐人去找梅洗雲,一邊和蘭霄回了書房裡把衣服給換了。這書房雖然有供人休息的內室,但是鬱寧也懶得進去了,芙蓉和紫雲是他們兩貼身伺候的,也不用避諱。他一邊脫衣服一邊道:“剛剛打出井眼來了,蘭霄你欠我一回,你可要記住了,以後不能耍賴!”
蘭霄點了點頭:“我記住了,你放心,絕不賴你。”
鬱寧脫了外衫,才發現裡頭的褻衣也溼透了,邊嘟噥著罵了兩聲那條黑鯉魚,一邊調侃道:“那行,回頭我就叫芙蓉去做兔女郎的衣服。”
蘭霄眉目不動,半點不慫:“你敢看,我就敢穿。”
鬱寧仔細想了想,雖然蘭霄貌美如花,但是穿上兔女郎衣服那顆真是有點辣眼睛,他打了個寒顫搖頭說:“算了算了,我不敢總行了吧?還是留著吧,蘭公子一個承諾呢!可值錢了!”
還好芙蓉帶的換洗的衣服裡也有褻衣,鬱寧三下五除二的給換上了,將外衫穿好了之後,突然想到一件蘭霄身上的硃砂印還在呢,蘭霄和他不同,看久了怕是會不舒服,便走到桌前用帕子沾了點水,與蘭霄招呼了一聲:“來,把衣服扒開,把硃砂印擦了吧。”
“好。”蘭霄聞言伸手,紫雲自然上前將他的披風與外衫解了,他接過鬱寧手上的帕子,撥開褻衣露出了一片瑩白如雪玉般的面板來,帶著漂亮的流線型肌肉的胸膛上沾著一點赤色的硃砂,鬱寧這等鋼鐵直男看著都不免在心裡暗暗讚了一句賞心悅目。
鬱寧看了看蘭霄雖然瘦卻還是有肌肉的上半身,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有點眼紅的說:“你平時怎麼鍛鍊的……我覺得我算是勤快了,也沒有啥肌肉。”
蘭霄耐心的擦拭著面板,頭也不抬的說:“天生就這樣,我動不動你又不是不知道。”
“……”鬱寧嫉妒得牙都碎了!他明明就是一個勤快又上進的好青年,每天早上雷打不動的起來練劍至少半個時辰,雖然身上不至於有贅肉,用力摸上去也能摸到一點肌肉,但是看起來就他媽是軟乎乎的跟個麵條似地!
之前也沒覺得他是什麼易胖體質啊!
芙蓉在旁忍著笑提醒說:“少爺,雲少爺快到了。”
鬱寧見蘭霄還在磨磨唧唧的擦,上前兩步接過帕子,替他抹乾淨了,利索的給他繫上衣帶,他聯想著方才給他擦拭的時候順道摸到了一把蘭霄的肌肉,嫉妒得覺得人都要扭曲了,他忿忿的說:“芙蓉啊,回去你就剋制我,不能再想吃什麼吃什麼了,我也想要漂亮的肌肉!”
蘭霄攤平了雙手任他作為,邊調侃道:“就你那樣三天一火鍋五天一烤肉的吃著,若不是你動得還算勤奮,腰上都該有一把贅肉了。”
“我堅決不吃了!總行了吧!”
鬱寧把蘭霄身上最後一根帶子繫好了,這回梅洗雲變得聰明瞭,知道叫人來通稟了,沒有貿貿然闖進來。鬱寧叫他進來,尋了張紙給他畫了個圖樣,然後叮囑他找人依圖修一個亭子。
“名字就叫龍門亭吧。”鬱寧十分隨意的道:“位置別叫人弄錯了,你找盯著些,等到修好了就派人去國師府告訴我,到時我再選個良辰吉日正式替你成了這一局。”
“是。”梅洗雲回答道:“多謝小師叔費心。”
第155章
鬱寧與蘭霄回了國師府, 剛好趕上了晚飯時間,鬱寧本來想去顧國師那頭蹭一頓, 奈何剛想找人去通報, 顧國師那頭傳了話來讓他們自己回去吃。鬱寧聳了聳肩膀,推著蘭霄便往自己院子走邊納悶的說:“我怎麼感覺我失寵了?”
蘭霄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確實是失寵了。”
“噫。”鬱寧不屑地哼了一聲:“我還青春美貌著呢,什麼小妖精敢來和我爭鋒?”
蘭霄聞言上下打量了一番鬱寧, 搖了搖頭說:“青春?美貌?怎麼我見你一個都搭不上?”
“呸,我就是活到八十,我也是個寶寶!”
兩人一路抬槓,不多一會兒就到了自己的院子,飯食已經擺好, 就等著他們回來了。鬱寧和蘭霄兩人都有個癖好,那就是回了屋子就先換身衣服, 兩人將披風和外衫都脫了, 換了一身傢俱的寬鬆的長袍,洗手淨面,這才坐下來吃飯。
兩人今日做了不少活,倒是都餓了, 一時只聽見了碗筷碰撞的聲響,也沒人再聊天。
等到一頓飯用得差不多了, 鬱寧突然聽見外面有點喧譁之聲, 好奇地問:“外面怎麼了?去看看。”
紫雲微微一躬身便往外面去了,不多時回來稟報道:“少爺,公子, 府中有貴客到了,客院正在收拾,故而有些忙亂。”
“貴客?”國師府裡能用到‘貴客’這兩個字來稱呼的著實是少,鬱寧想了想,問道:“是誰?”
“奴婢不知。”
“那就算了。”鬱寧放下筷子,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他見蘭霄也吃完了,便說:“我有些吃得撐了?出去散散步?”
說是散步,其實是去國師府的西南角他自己家去摸摸奇遇——哦不是,是去看看那扇門修好了沒。這一習慣他和蘭霄已經堅持了兩個月了,蘭霄聽了卻搖了搖頭,說:“你自己去吧,我就不去了,我不知怎麼的有點頭疼。”
“頭疼?”鬱寧走到他身邊,抬手摸了摸蘭霄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感覺這溫度似乎有異,卻又不是很肯定,便乾脆把自己額頭貼在了蘭霄額頭上,半晌才肯定地說:“低燒。”
等鬱寧退開,蘭霄才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還真是。”
鬱寧吩咐人去找王太醫,說:“你真得好好養養,過完年還得考鄉試呢……鄉試好像也要關進鴿子籠好幾天呢,又冷又潮,你怎麼吃得消。”
“嗯……”蘭霄含糊的應了一聲:“別叫太醫了,我躺躺也就好了。”
“你是該躺著……太醫還是得叫的。”鬱寧心下一動,轉念道:“該不會是我白天讓你看氣場給看壞了吧?那玩意兒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