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再生事。她飯也沒吃完,黑著臉摔下碗就走了,回到家中一片靜謐,沈蕭然又不知道跑去哪裡鬼混。莫名地想起了剛結婚那兒,半夜裡喊醒他非要吃城市對角那家店的糖醋魚,那夜外頭下著大雪,凌漠沒有猶豫就去了,她當時只是故意想整他,倒頭呼呼大睡,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魚放在桌子上,還是熱氣騰騰的。
她有想過不再管肚子懷的孩子是誰的,好好和凌漠過下去。
只是平淡如水的婚姻,遠遠沒有如火般的豔情來得刺激誘人。後悔嗎?或許再一次她還是會出軌,凌漠太吝嗇,她又忍受不了寡淡的生活。
她打了很久才打通沈蕭然的電話,是他的酒友接的,熱情地一口一個嫂子喊著,秦宴冷聲道:“沈蕭然呢?讓他接電話。”
“沈哥剛剛去廁所了,等會兒我讓他回你電話唄嫂子。”
秦宴咬緊牙關,額頭上青筋抽動,夾著怒火吼道:“沈蕭然你他媽趕緊從騷貨身上給我滾下來,你兒子快沒了!”
啪的一聲結束通話電話,秦宴攥著拳頭端坐在沙發上,胸口劇烈起伏,脊背繃直,頭顱高高昂著,最後還是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沈蕭然一夜未歸,早上回來的時候帶了份早飯回來討好秦宴,不顧女人的掙扎爬上床手腳齊用壓著她嬉笑道:“我的好老婆,想我了沒。新年快樂。”他吻了吻女人的耳垂,暴露的脖頸上還留著昨夜浪蕩留下的咬痕。
秦宴死死盯著他的臉,冷聲回道:“誰是你老婆,我是凌太太。”
沈蕭然不以為意,鬆開她平躺在床上,慢悠悠地哼了幾句曲說道:“昨兒在秦家受委屈了是不是?你要是氣不過就去找凌大少爺給你鎮場子,朝我撒什麼氣?”
“哦,差點忘了凌大少爺昨天忙著帶顏歡回老宅宣誓地位,哪有空陪你這個前任凌太太。”沈蕭然摩挲著她細嫩的胳膊,秦宴感到一陣冰涼像被惡毒的蛇纏上。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告訴了凌漠Leo是咱倆的野種。你說要是大家都知道了這事情,凌家能放過你嗎?”沈蕭然一副置身事外的態度讓秦宴不寒而慄。
他吊著女人的心,緩緩補充道:“不過你放心我們兒子招人喜歡,顏歡還沒說這事。而且昨晚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她已經離開了凌漠家了。你要是怕人財兩失,倒不如想想怎麼在凌漠找到她之前直接解決了這事。”
“你什麼意思?”秦宴心撲通撲通狂跳。
男人勾唇,冷冷一笑:“你說什麼樣的人才能保守住秘密呢?”他傾身吻住她的唇,冰冷如利劍:“死人。”
秦宴一把推開他跳離床躲到牆角:“你瘋了。”
沈蕭然盤腿坐在床上轉了轉手裡的u盤,斂眸眼神變得幽深陰暗:“秦宴,你能忍受別人得到凌漠的心嗎?”
————
一泡狗血而已。
70 暗藏 < 貪歡(師生)(virtuoso)|PO18臉紅心跳
來源網址: /books/666087/articles/7656582
70 暗藏
70 暗藏
屋外紅梅依舊在枝頭料峭,凜冬的風鑽進骨縫的刺痛。
凌漠在顏歡家門前呆坐了一夜,直到晨曦微露才起身準備回家。雙腳早就凍到沒有知覺,他渾渾噩噩地開回老宅,也沒有和父母多說什麼便徑直回房鎖了門。
頭疼欲裂,倒在床上,一睡就是一整天。
夕陽西下,凌漠還沒有從房間裡走出來,凌可可端了粥食輕輕地敲了敲他的房門。剛洗完澡的凌漠頭上蓋著條毛巾,開啟門,凌可可跟著他身後進了房間。
屋子裡亂糟糟的,外套褲子隨意丟在地毯上,上面還夾著不知哪裡來的泥土碎葉,凌可可踢了踢髒衣服挪了塊空地,看著哥哥擔憂地問道:“哥,你沒事吧?”
“我沒事,只是昨晚太累了,睡一覺就好了。”他淡淡地笑道,眼底的青黑比回來時淡了很多。
凌可可討好地把粥遞給他,凌漠沒有拒絕,兩三口解決後看著空碗的眼裡流露出一絲絲懷念,低語道:“要是能早一點明白該多好。”
“什麼?”凌可可一頭霧水。
凌漠釋然地笑道:“沒事。對了,可可你能幫我一個忙嗎?”
“當然可以。只要不是讓書言和我離婚,什麼都行!”急於補償的凌可可瘋狂點頭,不過剛說完離婚二字又沒剎得住嘴,趕緊跟著解釋,“哥,我沒有針對你的意思。”
凌漠不以為意,兄妹倆在房間裡一直聊到了深夜,凌可可才滿臉凝重地走出他的房間。
**
幾日後,顏母和張喆一道回了國,凌漠也去了機場。他知道顏歡不想見到她,卻忍不住想要見她一面便遠遠望著。
她剪短了頭髮,齊齊的劉海,露出修長白皙的脖頸,裡頭還穿了件明黃色的毛衣外頭套著牛仔色的大外套看上去顯得更小了。她的腿還沒好,單手拄著柺杖跟著母親身旁,兩人有說有笑,張喆在後頭默默搬著行李,看上去一家人其樂融融。
顏母本來想瞞著女兒回國,但是張喆還是悄悄跟兩頭都報了信,無意間看到帶著鴨舌帽躲在人群中的凌漠後立刻和顏歡換了個位置,讓她走到另一側凌漠可以清楚地看見她的臉。
她瘦了,之前被自己養得肉嘟嘟的臉頰清減了不少,大概是許久沒有見到母親,嘴角高高翹著掛著笑容,秀氣的眉眼彎彎,藏不住的喜悅。
他忍不住拿出手機偷拍了張照片。
人海中,其他萬千都是模糊的,眼裡只留下她一個明晰的側臉,細碎的髮絲被風吹動,她伸手攬了攬,眼睛無意識地望向遠方。
他放大圖片,手腹摩挲著她的臉頰,碎髮,嬌嫩的唇瓣……
彷彿在沙漠中飢渴的旅人,終於啜飲一口甘冽的泉水。
顏歡最近總是覺得有什麼人在監視自己,卻又沒在身邊發現可疑的人。剛剛她又有那種詭異的感覺,但是總覺得今天那人的視線格外熾熱。
她忍不住打了個冷戰,母親握著她的手問道:“是不是穿少了,你手怎麼這麼冷?都生病了還不好好照顧自己!”
顏歡撒著嬌哄母親上了車回家。
張喆將他們送回家後便離開了,好久沒有在家裡住,屋裡積了層薄薄的灰。顏歡坐在沙發上,看到母親忙前忙後,愧疚地想讓她坐下來好好休息。顏母喝了口水,回道:“我在美國待得骨頭都僵掉了,什麼也不能做,整天被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