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發現她側著臉,捱上靠枕睡著了,捲翹的睫毛耷拉下來,在下眼瞼拓下淡淡的陰影。
於星落還沒到家就醒了,是被一道“刺啦”飛逝而過的跑車聲吵醒的。
於秉洋把她送到樓下,交代:“早點睡。”然後離開了。
於星落揉著眼睛上樓。
浴缸裡放著水,她站在鏡子前摘耳釘。
所幸熬了大半宿,她的面板依然保持最佳狀態,白白淨淨,幾乎看不見毛孔。
很奇怪的是,門鈴忽然響了。
為什麼說奇怪呢。
因為一般訪客肯定在樓下呼叫的;要麼是物業,但物業欽門鈴也沒像這麼急促,跟催命似的。
貓眼裡沒看到人,但想著這小區管理這麼嚴格,應該不會有陌生人進來。
她稍頓片刻,開門。
樓道燈光昏沉。
池禹靠著牆,眼皮懶懶地撂下,腕錶脫下來,搭在食指關節上,拇指壓著,錶盤發著幽黯的藍光。
時間被割成涇渭分明的兩半。
她的心緊張得像琴絃,為他顫個不停。
而他像是沒知覺,偶爾瞥一眼那隻昂貴的手錶,漫不經心地計算著什麼。
他怎麼知道她住這裡的?怎麼上來的?……一瞬間好多疑問都被她壓下去。
他攏了攏眸子裡的壞笑,直起腰,不緊不慢:“讓我進去嗎?”
於星落懵得忘了怎麼囂張了,直到被他攬著肩往裡推,利落關門。
她回過神來,一下子撞進他幽深的眸子裡。
那雙眼實在漂亮,漆黑濃烈得像噴發的火山岩;也實在壞,讓她想到兩個字:色|欲。
她想起上學那會兒,莫雨對池禹的評價:
這人長得帥就是好,壞得明明白白,渣得透透徹徹,也不招人恨。
不過,追到人家門口這事兒實在不像他能幹出來的。
正思考著。
人已經被他抱起,摁牆上。
氣氛繾綣,曖昧。
“你喝酒了?”她問。
“跟那沒關係。”他低頭,唇碰了下她脖子,啞聲道:“喝沒喝酒,我都想上|你。”
作者有話要說: 小王子:喝沒喝酒,我都想上|你(果然壞得明明白白!
今天是尖叫嘰。拽著更新來了。這章一百個紅包!請給我激情留言!
ps:說一下,暫定的更新時間是每晚零點。有意外情況再通知。
☆、chapter04
chapter04
月色清冷,灑在湖面泛著細碎的光暈。吹來一陣柔風,幽靜的水面皺起陣陣漣漪。
浴室被水汽蒸騰的迷迷濛濛的,畫面模糊,只能隱約看到兩道人影。
衣服凌亂的丟在地上。
於星落後背靠著冰涼的瓷磚,她覺得自己的身體像水種翡翠,柔滑透白,但若是不小心掉地上,就摔得粉碎。
她一條腿顫顫巍巍站著,另一條腿蜷起,低頭,看到他肩胛骨輪廓,淺淺聳動。她的手指搭在他的後腦,被他的發茬戳著掌心,一兩縷頭髮從她指縫裡支稜出來。
於星落的每一塊面板都在焦灼著,極致的刺激在她四肢百骸流竄,她受不了似的悶吭一聲。
雖然俯視他,可是於星落知道,此時他才是那個無情的操縱者。
她給了他這樣的權利。
兩個小時前充滿稜角的自己,在他的強勢面前蕩然無存。
池禹這人平時挺混,但做這事的時候偏偏很安靜,像個執拗的小孩兒,直到她繳械投降才露出半個笑。
於星落的身體一寸寸往下滑,池禹站起來,胳膊勾住她的腰,把人攏在自己懷裡,憐惜地親了親她充滿水意的眼睫。
要不怎麼說他壞呢。
不是為非作歹,也非惡貫滿盈。
而是他知道她的命門,在她最想看見他的時候,橫跨大半個城市來見她;也可以給她用嘴。
你就說。
致命不致命?
壞不壞?
池禹託著她和自己接吻,細細的吃著她的嘴唇,沒過多會兒就伸進去。花灑還在淋著水,他把於星落抱到水下,怕她感冒。
熱水流過兩人之間,滑膩,面板燙的發紅。
“舒服嗎?”他厚顏無恥地問。
於星落知道他問的是什麼,羞澀難當,低低“嗯”了聲。
他顫悠悠地壞笑,“那怎麼不叫?聲音小得跟貓似的。”
“……”於星落對這人沒話說。
又聽見他說:“不過挺好聽,刺激。”
“你不要說了。”她哪受得了他說這些騷話。
他笑:“不生氣了?”
這下於星落真的想笑了,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不和他說話,也不知道她根本沒生氣,但懶得耗費腦細胞去想為什麼。
女人嘛,哄就對了。
膩歪了一個多小時才洗好,於星落累了,被他裹著浴巾抱到床上休息。
身體各處還痠痛著呢,沒什麼說話的欲|望。
但都沒有睡著,池禹捏著她的手玩了一會兒,身體活泛起來,又做了一次。
窗簾的縫隙透進來一縷冰冷的光線,房間裡燥熱著,兩人雖然沒有睡過一個房間,卻有著很相似的習慣,寧願這麼熱著也不想開空調。
於星落是覺得太乾,池禹不知道為什麼。
於星落躺床上半闔著眼,看到他掀被起來,拉開了門。估計是去找水喝,於星落自己也記不清家裡都有些什麼了,聽見他在冰箱裡翻。
過了幾分鐘,他回來,手裡捏著罐冰啤酒。
做都做了,池禹並不介意於星落看自己的身體,髒衣服都脫在浴室,家裡沒有男人的衣服。
他的身體在銀白色的月光下修長,鋒利得像一把長刀。
他上|床來,給她餵了口啤酒,冰涼的液體劃過喉管果然舒服不少,也多了分自在,但於星落犯懶不願意喝了,池禹就上嘴|喂,也不管羞恥不羞恥。
做完愛,瘋狂喝酒。
他永遠是那個離經叛道的小少爺,恣意放縱,無法無天。
*
第二天是週日。
夜裡又弄到這麼晚,於星落以為能睡個好覺,卻沒想到身邊的人六點就起了。
他上學那會兒就這樣,無論頭天晚上浪到多晚,第二天一準早起,該幹嘛幹嘛,精力跟用不完似的。
該當個無憂無慮二世祖的年紀,成績卻優異得令人髮指。
他靠床玩了會兒手機,又叫人給自己送衣服和東西來。
於星落努力閉上眼睡覺,儘量忽略他的聲音。
但他這人一向霸道,又不講理,換了乾淨的休閒長褲和T恤,把自己打理清爽,緩慢踱步到臥室,故意弄出聲響來吵她。
於星落煩躁地拉被子矇住腦袋。
悶聲悶氣地說:“你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