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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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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認識的,或者說,思念的那個子魚嗎?

莫子魚轉過頭來,帶著得體而成熟的微笑,那張年輕時就被眾人追捧豔羨的美麗的面龐,經過了將近二十年,依然沒有留下歲月的痕跡,如果臉上的皺紋是財富和舒適可以熨平的,如果心頭的委屈是關切和陪伴能夠緩解的,也許阮萌能夠強迫自己在這一刻短暫地為她開心一會兒。

莫子魚。是她媽媽的名字。

那個女人的樣子,定格在照片裡,也刻印在阮萌的腦海裡,那就是當年離開她的母親,那個被她“放走”的母親。

“這是我的妻子,莫子魚,這是我們的兒子,豆豆。來,豆豆,叫姐姐,叫叔叔。”孫同輝把那個長得白白淨淨,像是漫畫裡走出來的小男孩推到阮萌和厲燃面前。

阮萌腦袋還是懵的。

厲燃沒察覺到阮萌的異樣,阮萌在信裡也沒有提及過莫子魚這個名字,所以他完全沒有料到這個場面有多麼尷尬。

厲燃只是在無語,為什麼叫阮萌姐姐,叫他叔叔!為什麼!28歲就那麼老嗎?

但是厲燃表面上還是笑嘻嘻,蹲下來摸了摸豆豆的頭。

“您......您好,”阮萌冷靜了下,稍稍回過神,還是開了口說:“我是阮萌,很高興認識您。”

很高興認識您,媽媽。

莫子魚愣住了,她精緻的瞳眸閃了一道光,像是閃電劈了一下腦子。

“你......”莫子魚聲音有點發顫,看樣子時隔太久,她可能都不記得她的生命裡還有過一個女兒,那個女兒已經22歲了。而她們已經十八年分隔異地,從未相見。

“你好。”莫子魚最終收斂了所有神色。

這個時候的她,並不自由,她有丈夫,有兒子,有幸福的家庭,有優渥的家境,有來來往往祝賀他們的賓客親友,她不能失態。

阮萌沒想過怎麼去糾纏莫子魚,她低頭愛憐地看了一眼豆豆,那個小男孩兒,也許再仔細一點兒看,還能看出來他們面容上有些許相似呢。可是不會有人猜到,他們有同一個母親。

孫同輝引著他們去裡面坐,走路時阮萌覺得腿軟,她下意識地伸手握住了身邊厲燃的手腕。

“怎麼了?”這個時候厲燃才察覺到阮萌的不對勁。

“莫子魚就是我媽媽。”阮萌小聲對厲燃說。

孫同輝還在前面帶路,但是他的注意力完全不在身後的人,而忙於和一路的賓客陪笑臉。

阮萌小聲說完,眼眶就不自覺紅了。

厲燃怔愣了一下。

這狗血的現實.......

他出於安慰,手掌伸過來,把阮萌的手握住。

孫同輝把人送到以後就走了。厲燃和阮萌坐在那張大桌子前,雙雙沉默。

劇組裡的人沒他們倆來得早,那張桌子顯得很空,只有他們兩個。

“要不,我們走吧,禮都送了......”厲燃看不得阮萌這樣獨自難過,找不到出口。

“沒事。我沒事。”阮萌沒看厲燃,自顧自說:“她現在過得很好,就足夠了。我只是覺得對不起阮志成,當年媽媽離開以後,他不僅沒有拋棄我,還想方設法地保護我,彌補所有對我來說是缺失了的愛,他一個人,就算是有夏阿姨不時幫助一下,這對他一個人來說,還是好難啊。我......我真的很幸運了。阮志成那麼愛我,他好不容易,他那麼困難都沒有逃避,那我現在,有什麼好逃避的?我也想對她說,沒有她,我一樣也可以過得很好。”

厲燃輕輕嘆了一口氣。這種時候,他最不知道該如何做才能讓阮萌感覺好受些,這是一個長期蟄伏的傷口,不碰還好,最怕旁人也來碰,真的是生疼。

後來劇組人陸陸續續到了,阮萌就跟沒事人一樣地和他們打招呼,段端最後才來,貌似是做個什麼雜誌專訪給弄遲了,他自然地坐到了阮萌身邊的位子,自然地抬眼對上了厲燃的視線。

然後兩個人都是禮貌一笑。

厲燃心裡有點兒不舒服。聽說阮萌跟這個小鮮肉關係還挺好?

段端剛剛坐定,周圍有人看著阮萌和段端在一起,調侃了幾句:“欸~我聽說,你們倆這幾天,又要拍吻戲了啊?哈哈。”

33.我們結婚吧

吻戲?厲燃眉一皺。

又要拍吻戲?之前拍過的意思囉?

我去,我怎麼不知道?厲燃只感一股無名之火直衝腦門。

“哈哈哈哈,可不止吻戲,按照這個劇情發展,導演會很快安排床戲吧。畢竟段端和萌萌的cp感太強了,以後播出了絕對是超有觀眾緣。”

厲燃無聲地捏緊了手裡的玻璃杯,嘴角有點僵。

段端被這議論鬧了個臉紅:“這得看導演,別老瞎起鬨。”

“怎麼叫瞎起鬨呢,你們以後可就靠著這戲份紅啊,苟富貴莫相忘啊~”

“你們說我倒是沒什麼,萌萌這還沒男朋友呢......老說cp吻戲的...還床戲呢!”段端為阮萌說話。

但是阮萌現在哪裡有心思迴應他們的調侃,她滿腦子只有剛剛那個倉促又隨便的見面,而她近二十年來思念憧憬的人,就在剛剛,站在別的男人身邊做賢妻,抱著另一個小男孩做好媽媽,所以她到底是算什麼呢?莫子魚還記得生過她嗎?

“喲喲喲,還挺紳士,萌萌,段端幫你說話了!”周圍人又起鬨。

阮萌被強制拉回現實。

但是厲燃能看到她眼裡泛起的紅血絲還有那竭力剋制哭腔的呼吸。

阮萌迅速收回眼眶中的淚,露出了無懈可擊的笑容:“不就是吻戲嘛?有什麼好不好意思的,什麼戲我都能拍。”

厲燃突然就忘了繼續吃醋。他不能總是意氣用事,現在阮萌是起步階段,要是都依著他厲燃的性子,阮萌以後是別想和男演員有親密戲的了。可是他不是導演,他現在不是阮萌的任何人,他不能束縛住阮萌的手腳。

後來酒席按照尋常套路進行,眾人開開心心吃吃喝喝,阮萌沒有表現出什麼異常。

“我去一下洗手間啊。”阮萌起身的時候禮貌的對桌上其他人說。

她走的時候輕輕拍了拍厲燃的肩膀,笑著示意他不用跟來,自己沒事。

越說她沒事,越裝得像是個沒事人,就越是有事兒。

阮萌去了洗手間,拿了卸妝和補妝的東西,準備到隨便一個隔間裡悶頭哭一場,然後補好妝,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地走出去。

阮萌名句摘錄:哭一場,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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