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桌上輕輕點了點,過了會兒,神(情qíng)自若地跟過去,今天沒什麼事,他還可以看旁觀一下這孩子學習的樣子。
不叫爸爸就不叫吧,小孩子四爺四爺的叫著也好聽,不粘人就不粘吧,自己慣的,能怎麼辦?還不是得繼續寵著。
華瞿現在其實多少明白了些,自己這不是找了個小兒子,是找了個小祖宗。
咳,沒法兒,就是個小祖宗能怎麼辦,他現在也樂意受著。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送上,筆芯~~
哈哈哈哈有人猜對了嗎~
我們小郗可是要在華爸爸頭頂上作威作福的孩紙
94、chapter 94
華瞿跟在郗(身shēn)後進了畫室, 就見早已等候的美術老師愣了一瞬, 然後才向他恭敬的問好。
華瞿擺擺手,在一旁的沙發坐下, 示意他們可以開始上課,不要在意他就行了。
美術老師是一個帶著眼鏡的清秀男子,在收住對華瞿的敬畏後,就認真的開始對郗的授課。
雖然華瞿無聲的目光還是給他帶了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壓力,但美術老師還是謹記著自己的老師本分,盡力地以平時的自然狀態為郗進行著指導。
華瞿微微歪頭, 手撐著一邊的下巴,坐在沙發,目光落在郗(身shēn)上。
越看, 眼裡的滿意更深, 還是他會養孩子, 這不,剛來華家那個灰撲撲,瘦的和一個小雞仔似的孩子,現在白白嫩嫩的,沉靜地坐在那裡執著畫筆, 活像尊小玉佛, 帶出去哪個人不是驚豔讚歎。
就這麼看著郗上課, 華瞿也不覺得無聊,以他今時今(日rì)的地位,雖然手底下一堆人用, 用不著他一天把24個小時翻倍來用,但他的時間也從不會用來浪費在這樣觀察人的上。
可是現下看著這個小小的人認真的上課,華瞿卻感覺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興致。
當美術老師無聲退下後,華瞿便走至郗(身shēn)前,看著他在畫紙上繪出一個窗外風景的雛形,嘴角微勾。
華瞿不是不知道,有些人在底下的一些非議或者疑惑,為何偏偏對這樣一個孩子上心。
聰明的孩子他見過不是,就拿副樓現在那幾個來說,並不算是第一波,而他們哪一個不是萬里挑一,不然也不會有資格來到他面前。
但這孩子的優秀和靈氣,卻是他從未見過的。
不僅僅因為他有些像他,更因為他的特別。用天才這個詞語似乎都不足以完的形容出他給人的感覺。
他更像是一個埋在砂礫中的瑰寶,命中註定,被上天送到他的(身shēn)邊來。
他看重的是郗這份遠超旁人的沉穩心(性xìng)。
不做便不是,一旦要做,便是最好。
這讓他如何不對他青睞有加。
郗感覺到(身shēn)側華瞿的呼吸和目光,手下的筆鋒沒並未有一絲一毫的不穩,從容不迫,像是華瞿然不存在一般。
他就是有這種能力,毫不在意外界的干擾,再多都一樣,他都能夠然無視,像是形成一個自己獨立的世界,將自己與旁物完的劃分開來。
華瞿等他停下筆,結束今天的功課,轉頭看向自己。
當那目光靜靜落在自己(身shēn)上時,華瞿心裡湧起一種從未有過的滿足。
他看見了自己在郗眼眸中的倒影,這會讓他有一種錯覺,面前的孩子,已經然接納了他。
但華瞿知道,事實遠不像自己想的那樣美好。
“四爺,您沒事嗎?”看著華瞿已經在這裡看了自己兩小時,還沒有打算離開的意思,郗終於開口道。
畢竟方才在飯桌上的時候,他可是聽到管家說,今天那些少爺會來見他,讓華瞿看一看他們這一年來的長程序度。
所以,這人為什麼還在這裡看他畫畫,還一看就是兩小時,而且,看樣子,他不放下筆開口,他還沒有打算離開的意思。
郗抬起眼,靜靜地對上華瞿的目光。
華瞿生的實在不錯,雖然脾(性xìng)古怪了些,但以他的(身shēn)家和這樣的樣貌,外面想要搭上他的人只多不少。
更何況他現在頂著這樣的樣貌,目光溫和的望著人,若是讓旁人瞧見,只怕會更加痴迷。
而可惜的很,這樣的華瞿,現在也只有一個完不解風(情qíng),對他毫無意思的十一歲小男孩看到。
不僅絲毫不為他的美色而動搖,還很不解,他幹嘛還不走?
華瞿自然聽出郗的言下之意,一時之間有些牙癢。
怎麼到了別人(身shēn)上想要都不能有的他的關心,落到這孩子(身shēn)上,他就這麼不想要呢?
華瞿面色微沉:“我能有什麼事?”合著他看他上課就不能算是事兒了?
郗看他心(情qíng)似乎不太好,想了想,便道:“哦,好吧。”神色淡淡,好像並不怎麼關心的樣子。
華瞿:....
一口氣噎在喉嚨裡,上不去也下不來,華瞿面色如常,心裡卻已經有些嘔血。
這孩子,慣是會知道怎麼噎住他。
問題是他知道,這還不是郗故意的。
不過無意之舉,更為致命。
華瞿忍了忍,還是沒忍住,捏了把郗的臉,雖說沒用多大力,但到底是帶了些氣的:“就你會氣我。”
郗被忽然捏了一把,一臉茫然:他幹嘛了?
對於華瞿常常無理由給他扣帽子的行為習以為常,郗只是眨了眨眼,淡淡道:“我沒有。”
華瞿沒和他爭辯,伸手把人抱起來,臉貼著郗被自己捏過的那邊臉頰,輕聲道:“不是你,還能有誰?”
還能有誰有這麼膽子三番四次地噎到他,還能夠繼續好好的待在他面前?
在這個世界上,也就這個小祖宗能在自己頭頂上作威作福了。
華瞿嘆了口氣。
郗被華瞿用抱小孩子的方式抱起來,木著一張臉,在和華瞿無數次抗議無效後他已然放棄了讓對方改變這種行為的想法。
但是,果然他還是覺得這樣被人抱著怪怪的。
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