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道閃電,優葉晗讓於歌趕緊進去。
“葉晗,我的心好慌。”
“你慌個啥。”優葉晗問。
“不知道。”
於歌的手機鈴突然響了起來,她拿出手機來順便看了一眼時間,凌晨三點半,誰打的電話啊。
陌生號碼?於歌開始懷疑是騷擾電話,她結束通話又將手機重新放回去。
“誰呀?”
於歌搖搖頭:“不知道,騷-擾電話吧。”
“哦哦。”
但也只是一分鐘後這通電話又打來了,還是相同的號碼,於歌的心情更煩躁,她剛想掛掉卻被優葉晗制止了。
“你還是接吧,萬一真有什麼事兒呢?”
優葉晗說的也有道理,於歌一臉不耐煩的接通電話:“喂?”她想,要是這電話是傳-銷組織打來的話,她一定要立刻跑去打爆他的頭。
但於歌從接通電話後臉色就變得越來越難看。
只是一瞬間,她的臉色變得蒼白無比,身體的溫度彷彿在一瞬間被抽掉了,她就像跌落至無盡的深淵一般,這裡一片漆黑,看不見出口。
“砰咚!”
手機忽然掉在了地上,於歌再撿起來時,螢幕已經被絆碎了。
“……”
電話那頭還在說些什麼,於歌現在就像是一個木頭人一樣,呆呆的,愣愣的,雙眼空洞,沒了以往的神采,她至始至終至重複了一句話。
“……好……我知道了……”
作者有話要說: 寫虐文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寫虐文的![逐漸沒了底氣]我回來更新了哇咔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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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Chapter 68
“於歌, 於歌……”
“於歌!”
“砰!”
直到手機重重地掉在地上發出聲響的時候, 於歌這才徹底的被優葉晗叫醒, 優葉晗低頭, 她只是對上了一雙雙眼空洞無神的眼睛,以往的那個眼裡有光的於歌已經不在了, 直到這會兒才逐漸恢復了以往的神采。
“葉晗,抱歉, 我不能在這兒陪你了。”
於歌表現的十分急促, 她撿起手機轉身立刻跑出了醫院, 優葉晗在身後喊著她,但於歌卻充耳不聞。
雨下的越來越大, 車就停靠在醫院門口, 於歌也顧不得拿一把傘,她來到車門口時全身已經差不多被雨淋溼透了。
車速被於歌加到了最大,按理來說在這樣大的雨天超速行駛是最容易觸發安全事故的, 但現在於歌也顧不得這些了。
她就像發瘋了一樣的把車開在馬路上,違規超速, 闖紅燈, 交通規則在這一晚被她全部打破。
“請問您是王藝女士的家屬嗎?”
“我是她女兒, 請問我媽她怎麼了?”
……
“咔——”
“砰——”
“神經病啊,你這人怎麼開車的?差點撞死人啦!”
頭好痛,於歌勉強撐起身體,剛才好像差點撞到人了,然後在剎車的時候不小心撞上了面前的電線杆。
好重的血腥味, 接著路燈的光,於歌抬手摸了摸頭,殷紅的血液就這麼出現在了她的手掌上。
“王藝女士出了些意外,現在正在人民醫院裡搶救,請您儘快過來一趟。”
“轟——”
“或許您還能夠趕得上見到她的最後一面。”
於歌也顧不得這麼多了,她無視了一旁差點被撞正在罵罵咧咧的人,倒車,發動引擎一氣呵成。
“誒,你什麼態度啊!”
這一罵聲點燃了於歌心中早已升騰起來的怒火,她冷眼看了一眼後視鏡裡那個罵罵咧咧的男人,她轉動方向盤朝著男人駛去,男人被嚇了一跳跌坐在地上,於歌路過他朝前開去。
她把車停在人民醫院的門口,然後飛奔進電梯按下了手術室所在的十四層。
剛才有護士看見於歌頭上的傷想要把她帶進去處理一下,但卻被於歌回絕了。
在電梯裡度過的時間只有短短的幾分鐘,但於歌卻覺得過了好幾個世紀。
“叮咚——”
於歌在手術室門口看見了於正軒。
“爸,我媽呢?”
於歌來到於正軒的面前,她的眼裡充滿期待,也許於正軒會告訴自己,媽媽已經從手術室裡出來了,現在正在某個病房休息,沒有什麼大礙,只是小傷,進手術室還沒個一小時就出來了。
她的臉上還有剛才車禍殘留下來的血液,於正軒別過頭去不看於歌,他攥緊拳頭始終沒有說話。
“你倒是說話啊……”於歌咬著下唇。
久久沒有等到於正軒開口,於歌隨後又抓住了在一旁站著一動不動的醫生。
醫生看於歌的眼裡充滿了憐憫,他望向於正軒,在面對於歌的時候他忽然有些手足無措,那四個字彷彿就是在與他作對一樣,他想開口卻怎樣都說不出來。
“於董……”醫生小心翼翼的詢問道一旁的於正軒,於正軒看著於歌,眼裡全然沒有了以往對她的嚴厲。
“呂叔叔,您倒是告訴我啊……”
“我媽她在……哪個病房啊?”
現在的於歌就像是一個和大人走丟了正在找媽媽的小女孩兒一樣,她把醫生的衣服抓地緊緊的。
“告訴她吧。”沉吟片刻,於正軒才開口說話。
王藝她就躺在正中央的那張病床上,這裡漆黑一片,沒有開燈。
“媽,你怎麼連燈都不開啊,你要是嫌棄開燈睡不著覺可以告訴我一聲,我回家給你拿眼罩啊。”
於歌說著,她打開了燈,漆黑的房間被白色的燈光照亮,顯得這一片都是白慘慘的。
醫生靠在太平間的門口,靜靜地等待於歌從裡面出來。
“才從外地回來就受傷了,你怎麼這麼不小心,走前我才對你說過讓你注意安全。”
“你還說我不讓你省心呢。”
於歌慢慢渡步到王藝的身邊,笑著看著躺在床上的這個人。
醫生閉著眼,他蹙緊眉頭朝房間內看了一眼,生怕自己一個不注意於歌就會做出什麼傻事來。
於歌溫和的笑著,她環繞四周的環境,這裡的一切都是這樣的陌生。
床上的人的臉都蓋著白布,就連王藝也是這樣。
“你怎麼蓋的這麼少啊,最近天氣轉換容易著涼感冒。”她看向四周,似乎是在尋找著護士。
於歌垂下眸子,眼裡的光逐漸黯淡下來。
她伸出手掀開蓋在王藝臉上的白布,血肉模糊的臉呈現在她的眼前,甚至依稀可見森森白骨,看起來十分駭人。
她還未閉眼,她的眼裡充滿著不甘,驚惶,還有對這個世界的一絲留戀。
“媽……你怎麼……你倒是睜開眼看看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