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統，有何規矩可言？

柳聞鶴朝內室走去，他那些準備出口的、責罵的話在看到太師椅上那抹紅色身影時，全數梗在喉間。

窗外的月華溜入，落在窗邊人腰上的玉石腰封上，浮動出兩縷動人的色彩。

“要來下盤棋嗎？”洛白笑著示意了下對面的座位。

柳聞鶴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目光不眨，似乎要將窗邊人的模樣印刻入心裡。

洛白見他站著不動，調侃了下，“柳大人，給個面子唄。”

柳聞鶴張了張嘴，聲音低啞，“洛白。”

洛白起身，朝他走去，“柳大人，莫不是我這通房丫頭相貌過於恐怖，嚇得大人連話都不會說。”

柳聞鶴忽然向前走，走到洛白麵前後，一把將人抱住。

他的力道很大，似乎想要將懷中人永遠與自己融為一體。

這一刻，柳聞鶴將什麼男女授受不親拋於腦後，也將之前的內斂與剋制徹底粉碎。

那一天，親眼看到洛白吐血的柳聞鶴以為面前這人會消失不見，那種讓他崩潰的感覺竟然不陌生，就彷彿在此之前他曾經經歷過。

後來知道鏡子能救她的命，柳聞鶴馬不停蹄的找來了鏡子。

之後的一切一切，似乎回到了沒有遇到洛白前。

這段時間柳聞鶴收集了一些話本，他試圖從旁人臆想出來的故事中尋到妖精的歸處。

然，無果。

時間一天天的流逝，如果不是那面銅鏡與日漸變得冷漠暴戾的燕雲封，柳聞鶴會以為這一切都是黃粱一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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