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子越笑著進門：“我媽單位發的年貨，說味道不錯，讓我帶給老師和阿姨嚐嚐。”

姚媽媽高興地招呼道：“那晚上在阿姨這兒吃了飯再走。”

侯子越笑著答應下來。

“對了，你老師的體檢報告呢？”

侯子越眼神微閃，一拍腦門，懊惱道：“哎呀，我給忘了！對不起阿姨，這段時間過年太忙了，回頭我再幫老師拿。”

“沒事沒事。”姚媽媽也不在意，端來水果給他吃。

晚上吃過飯，侯子越就要告辭了。

姚文遠叮囑他路上小心，對姚舒寧道：“藥藥，送一送小越。”

姚舒寧立馬起身，套上大衣跟他出了門。

“我以前一直覺得北方冷，沒想到北方到處都有暖氣，天吶，你是不知道，有供暖是多麼美好的事！”姚舒寧和老同學隨口聊天，“什麼時候你來B市玩，我一定好好招待你。”

侯子越從姚家出來就一直情緒不高，停下腳步看著她，那目光透露出一絲難過。

姚舒寧心裡一緊，勉強笑著問：“你怎麼了，是我結婚沒通知你們，生氣了？”

侯子越嘆了口氣，從揹包裡掏出體檢報告：“慢嚥，我沒敢直接給老師，你要有心理準備……”

姚舒寧腦子一空，盯著他手裡的冊子不敢伸手。

侯子越拍了拍她的肩膀，語氣盡量平靜而緩和：“CT顯示肝臟佔位性病變，肝癌可能性很大。我特意調出去年的檢查報告，去年一切都挺好。腫瘤標記物、AFP這些都在正常值，老師也沒有肝炎病史，甚至連脂肪肝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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