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
灼華立馬勸他:“桑吉可能是有正事,你快去看看吧,這藥我會記得喝下的”。
謝君南微微挑眉:“當真?”。
“嗯嗯嗯”灼華連連點頭:“當然是真的,再說我也想快些痊癒,好去看看蓮影”。
“罷了”謝君南放下藥碗:“那我便信你一次,好好聽話,我很快回來”。
謝君南起身出去了,房門關上,只留了灼華一個人在這裡待著。
因著灼華在府上是“有孕之身”即便病了,也是不能用藥的,只不過這兩日周康有事出府去了,並不在這裡,謝君南便撿著灼華的病症問了府外的一些大夫,那大夫聽了闡述,便斷定灼華這只是受了些涼,並無大礙,給謝君南開了兩幅驅寒的藥,便讓他拿回來了,因著此事是瞞著府上的人,所以此刻房間裡並沒有程嬤嬤與王冬守著,這兩人都以為灼華在屋內只是歇息下了而已。
眼下謝君南出去了,灼華眼珠一轉,直接將手裡的藥,偷偷倒入床頭邊上的花盆裡,而後又立馬躺了回去,拉過被褥開始裝睡,只不過灼華自己也沒料到,剛剛躺下還真的睏意襲來,不過幾個呼吸而已,竟是真的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而謝君南出了房間之後,桑吉湊近他的耳邊低低說了兩句話,也不知是說了什麼,卻讓謝君南的眉宇頓時輕擰,還未開口,門外便有婢子小步而來,入了門,便立即行禮:“四少爺,老太君請您即刻過去一趟”。
謝君南眉宇緊擰幾分,再垂眼看向桑吉,便見桑吉暗暗點了下頭。
碧霞苑裡,除了老太君,謝老夫人與謝武氏此刻也在這裡,兩人陪著老太君身邊正跟老太君說著家常,謝君南剛入了進去,便見得老太君看向自己的時候,那臉上的笑意頓時淡了幾分,,再看謝老夫人也是跟著皺眉,只有謝武氏臉上並無異常。
大步上前謝君南作揖行禮:“太奶奶、祖母、大伯母”。
“嗯……”老太君態度冷淡些許,開門便說:“四郎啊,灼華既然病了,怎麼不給他請個大夫,反倒是要跑到外頭去給他抓藥呢?”。
一句話,卻讓謝君南心裡猛然一驚。瞬間屏住呼吸的他,眼瞼雖然是微微垂著,可腦子裡卻在瞬間略過許多的想法。
太奶奶如何知道灼華病了?
是誰告訴太奶奶知道自己在外頭給灼華抓藥的事?
莫不成是太太讓人在監視著自己與灼華的一舉一動?
但不應該,太奶奶也不是這種人的。
那……是怎麼回事?
是誰在暗暗跟蹤自己,而自己竟然毫無所覺?
難道是風雅園裡出了什麼求榮賣主的奴才?但也不應該,風雅園的奴才不說全都是經過自己精心挑選,但是能靠近灼華身邊的,都是被自己清查了幾次且絕對沒有問題的人,那……究竟是哪出了問題?
心裡胡亂的想著,謝君南面上也不曾顯露太多,他微微一哂,坦然認了:“沒想到太奶奶這麼神通廣大,連這麼小的事情都能知道”。
老太君冷哼一聲,明顯地表示了對謝君南的不滿。
謝老夫人也是當即呵斥:“簡直胡鬧!灼華如今帶著身孕怎能隨便用藥?你不為他請個大夫過來便是怎還能給他隨便去抓些藥回來?也不怕害著了他!”。
所以……灼華生病的事,連謝老夫人都知道了。
眸光略過一遍不語的謝武氏,謝君南續道:“祖母也別生氣,我並沒有為灼華抓什麼藥,只是給他煎了碗薑茶而已,不請大夫,也只是不想拿這事嚇著主母與太奶奶,且大夫之前也與我說過,受孕之人在孕中身體溫度起伏有時較大,是容易受涼,但只要服用著薑茶湯驅寒便可了”說著謝君南又是一哂:“我知道,太奶奶與祖母很是關係灼華與他腹中的孩子,我也十分在意,自然更不敢隨意馬虎,如若當真當真有何事情,我又怎敢隱瞞不報?只不過便是不想拿著這點事,讓太奶奶與祖母平白擔心罷了”。
老太君聽著點了點頭,原本嚴峻的面容,也鬆緩了幾分:“灼華這孩子,就是身子太單薄了,都快三個月的身子了,竟然也不顯肉,也怪不得此番會病了,不過幸好,也不是什麼大事”。
謝武氏在一旁聽得點頭:“灼華的身子確實單薄了,以孫媳看,不若還是請了大夫回來,給他仔細地把把脈吧,雖說周康醫術精湛,但如今他人不在,也不能就因此而不給灼華請個大夫吧?再說外頭能開藥館行醫大夫,也總是差不到哪去的”。
謝老夫人聽得點頭:“說的不錯”。
謝武氏說的不錯,但是謝君南心裡卻猛然緊了。
灼華的假孕能瞞過眾人,就是全靠了周康的周全配合,才會使得老太君等人都深信不疑,此刻若是請了外頭的大夫進來,那必然穿幫!
“太奶奶,不必如此麻煩了”謝君南淡淡開口,那面色帶笑的模樣,像是十分受用謝武氏的提議,不過他卻是輕輕一哂道:“我過來之時,已經喂灼華喝了薑湯,此刻他估摸著已經睡了,若是再去請大夫過來,免不得要擾了他”。
謝老夫人微微蹙眉:“請大夫回來,這也是為了他好,怎麼?你難道還不樂意了?”。
“並非孫兒不樂意而是……”謝君南微微搖頭,笑得一臉無奈:“這兩日裡,灼華性子有些不好,夜裡又總是容易驚醒,他難得入睡,但凡是被一點細微的動靜給驚醒了,都會……都會氣上許久……”。
謝老夫人微微一怔,似乎沒有想到居然還有這樣的發展。
老太君面色頓時關心了起來:“這是怎麼回事?”。
謝君南輕嘆:“這也不是什麼,只是灼華夜裡休息,總會覺得腰痠得厲害,需要翻騰許久才能入睡,卻因為睡眠淺薄,容易醒來,故而這兩日裡,白日倒是睡得更多,只不過……若是再被驚醒,怕是得鬧脾氣了”。。
謝武氏掩嘴一笑:“四郎果然是個會疼人兒的,不過這只是給灼華把把脈而已,也耽誤不了多久,吵不了他的,把完了脈,讓大夫出來回話便是,也好過耽誤了灼華的病情不是”。
轉眼看向謝武氏的時候,謝君南臉色未見異常,可是隻有他自己知道,這謝武氏的一番話,已經讓他把心裡沉了起來,點點慍怒壓抑胸膛,滾過再三才又被他給壓了下去。
不過……
老太君卻突然道了一聲:“看來灼華這胎,是個淘氣的”。
其餘三人皆是一怔。
老太君朝謝老夫人笑道:“當年我懷著四郎他祖父的時候,也是如此,不過那會子才一個多月,他就鬧騰得厲害,非但是弄得我吃什麼圖什麼,連夜裡也總不安生,只有白日才消停幾分,那時候呀,可沒氣得他太爺爺天天的咬牙切齒恨不得抽人呢”。
謝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