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我這裡?”
“嗯。”
前段時間他都是住在她家的。
“好。”他又伸手撫她的臉頰,拇指摩挲她柔軟的唇,“但是先吃飯,好不好?”
她點點頭,也答應。
“好。”
“手機我沒收了,別吃一口算一口的熱量。”他轉身迴流理臺那邊,邊回頭瞥她眼。
她支著腦袋瞧著他的方向,好笑地問:“我們公司可是要定期檢查體重的,我如果失業了怎麼辦?”
她說的有點兒誇張,頓了頓,繼續問:“我本來才回去沒多久好吧,身材管理是職業素養,我丟了工作你養我啊?”
“可以啊,”他在那邊迴應著她,邊整理流理臺,邊回頭對她一笑,薄唇彎起,眉宇之間沒了往日從前的倨傲,說,“我養你。”
懷兮看著他背影,一瞬沉默下來。
他不像是在開玩笑。
話語隨性,卻不似當年對她說“我想我們有個未來”時那般的輕狂不成熟了。
她望著他,不知不覺,若有所思。
有一種感覺一直在這些天縈繞。
好像有什麼變了,變得天翻地覆,雲崩山摧。
但好像有什麼,一直沒變過。
“你聽我話乖乖吃飯,我就養你,”他依然隨性地說著,半開玩笑的話語中卻能聽出幾分真心。半天又說,“對了,剛才還有人給你打電話。”
“嗯?”懷兮回神,去看手邊的手機。
剛才她睡著之前隨手扔樓下沙發了。
翻了下通話記錄,是孟旌堯打來的。
程宴北還接了。
“……”
連帶著還有幾條沒來得及回覆的微信訊息,一長串兒下來,全是未讀的小紅點。她從高鐵下來再到他家,都沒怎麼看過手機。
她翻了翻訊息,順手點開一條,恰好是孟旌堯的微信。
是他在港城做調酒師的那家Pub拍的照片。
燈火昏昧的環境,觥籌交錯,形形色色,男男女女。
明顯是他拍,拍攝的酒吧環境,孟旌堯穿著調酒師的西裝制服,站在酒架前調酒。
只是一道剪影,看不清他眉眼,依稀只能透過利落乾淨的寸頭分辨出是他。
輪廓與程宴北很像。
孟旌堯應該是看到了她昨天在港城發的朋友圈,帶了定位,問她有空要不要和男朋友來他們店裡坐坐,好久沒見她了。
估計打電話過來,程宴北接起,也是這番說辭。
她還不知程宴北跟孟旌堯說了些什麼,身後突然捱過來一道氣息。
“看他幹什麼,看我。”他嗓音沉沉地拂過她頭頂。
“……”
懷兮一抬頭,對上他低睨下來的視線。
程宴北支著兩條手臂在桌子上,將坐在餐桌前的她環於身前,看了看她,又掃了眼微信上孟旌堯發來的照片。
備註和來電人姓名一樣。
“哪兒來的?”他問她,“我還以為是你工作的電話。”
“之前喝酒認識的。”她老實回答,放下手機,揚起頭來,有點挑釁地說,“跟你的款很像是不是?是不是有危機感了?”
他凝視著她,表情帶點兒警告。終是哼笑一聲,一吻烙她額頭:
“晚點收拾你。吃飯。”
作者有話要說: 臨近結局有些疲軟,辛苦大家等待
最近更新時間不定,就不要刻意等待了
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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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痴纏
Firer與Hunter兩支對家車隊在上月上海幾家賽車俱樂部聯合舉辦的練習賽打過照面後,即將在這個月月底的歐洲賽上再碰面。
蔣燃在上海練習賽後空降成為Firer的隊長,帶領車隊在倫敦封閉訓練了半個月後,又返回上海訓練了近一週半的時間,終於有空休息。
Firer不比從前他在MC的Neptune,在賽場上戰果平平,隊員多年來散漫成性,左燁這個退居二線的前隊長也吊兒郎當的。
蔣燃當隊長的經驗比左燁豐富,又是以“魔鬼訓練”著稱的MC俱樂部出身,又是前熱門車隊Neptune的實力隊員,好幾項國際賽事上成績斐然,他一來,隊員們都不敢偷懶了,這近一個月的時間在他的帶領下,訓練都相當刻苦。
他們的對手不再是從前往常賽場上那些水平一般的蝦兵蟹將,而是在上月的上海練習賽後進行了精英選拔重組後,實力更為強勁、炙手可熱的冠軍車隊Hunter。
人人都有了危機感。
況且他們都清楚,蔣燃放棄了作為精英車手加入Hunter的機會,與MC俱樂部解約來到他們Firer,可不單單是看在左燁的面子上。
跟過去的老東家,過去亦敵亦友的老隊員老朋友們賽場相見,他是為了贏的。
蔣燃今日終於得了空休息,傍晚在賽車場收了車,晚上被左燁叫出去與隊員們拉攏關係,找了個地方喝酒。
他來時,左燁他們一群人已喝了幾輪。
左燁瞧著他來,捧起酒杯示意,迎著他人過來,大咧咧地跟旁人開他的玩笑:“我還以為你上哪兒泡妞去了不來了呢——”
鬨笑一堂。
蔣燃找了處地方坐下。他穿一身休閒裝,天氣漸熱,上海氣候也潮了不少,將手臂搭在身後椅背,隨意地點了支菸。
青白色煙氣將他眉眼遮蓋住,幾分說不出的低沉。
左燁湊過去,搡了搡他,推來一杯酒,“怎麼了?船二代,心情不好?”
蔣燃家在港城開船廠的,是個家底殷實的富二代。家中本就對他不著家地開賽車到處打比賽頗有微詞,前段時間他好像又跟家中鬧了矛盾,挺不愉快。
蔣燃瞥左燁一眼,沒說話。
手下隨意地滑著手機,若有所思的。
Neptune的路一鳴當時跟著蔣燃一起退隊來的Firer,蔣燃跟程宴北那些八卦左燁私下也聽說了。
聽聞蔣燃跟程宴北前女友在上海那段時間有點曖.昧,回上海快半個月時間了,也沒見他這麼一個以前身邊少了女人就不行了的人跟誰廝混。
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