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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木森和李可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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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也不是沒有任何意義的,至少的話,發洩之後心情會變得很好。

但是,李可兒和木森都一樣,他們不會選擇發洩,他們覺得:何必呢,把自己的心情告訴了別人,實在是件好麻煩的事情。這種事情,不都是懂的人自然懂,不懂的人何必要他來懂。硬要一個不相干的人明白自己的心情,這實在是太自私了,能做出這種自私的事情的人,是有多麼的不近人情。

他們這樣想著,不給自己添麻煩,也不給別人添麻煩。任由麻煩隨著她自己的心意選擇來或者去。他們絕對不會多加干涉。

“讓人生隨意一些吧,讓自己少想一些沒有意義的事情吧,把更多的時間花在想做的事情上吧。”他們總是這麼說,也總是這麼想。

大概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木森和李可兒,不輕易把自己的悲歡告訴別人,也不輕易聆聽別人的悲歡,因為他們覺得一切都是沒有意義的。

最有意義的事情,只是他們自己開心而已,只要自己開心就好,這就是木森和李可兒的想法。

而事實究竟是怎麼樣的呢?

事實就是:他們都在做著自己開心的事情,開心的遵循著這個世界該有的一切之面貌,開心的擁抱這個世界,開心的做出自己的選擇。

木森選擇東沐,他絕對沒有不開心,哪怕東沐嫁為人婦,他也依舊喜歡。並沒有不開心,因為從一開始,他也沒有想過要東沐為自己的選擇買單。當然,會有難過。但是需要說明的是,難過和不開心是不同的。不開心,是覺得自己可以有更好的選擇,而難過,是不如期待的那樣而發出的感嘆。

“世事無常!”如此的感嘆一句而已。

李可兒選擇木森,她當然也不曾後悔過,因為對李可兒來說:愛上木森,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見到木森的那一刻她就覺得:這個男人跟之前遇到的所有男人都不同。

雖然是哪裡不同她還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這個男人是與眾不同的。

“與眾不同。”的這個特性讓李可兒選擇了關注木森,而後愛上了他,一切都只發生在頃刻之間。

愛上木森之後,李可兒覺得很幸福,只要關注著木森,她就覺得自己是唯一的,特別的。並不會因為木森不喜歡她而悲傷或者沮喪。

因為一開始,這所有的一切就都是他自己的選擇,是她發自內心的吶喊。

木森說:“我看過一本書,書上說養成一個習慣需要十年,而喜歡一個人只能維持一百七十天。”

李可兒反駁他:“那肯定是一本不怎麼樣的書,因為從小學的時候老師就告訴我們:二十一天就可以養成一個習慣。”

木森笑了笑,跟李可兒說:“記得那本書是這樣寫的:養成一個一生的習慣需要十年,而喜歡一個人只能維持一百七十天。十年之後,這個習慣會深深的記在你的肌肉裡,不管你如何想要忘記都不能忘記。而喜歡一個人,不需要半年,喜歡就會變味。”

李可兒沉默,小聲的說:“還真是這樣,一開始的單純的喜歡,輕易的就變成了佔有。明明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可是就是無法理所當然的去看。”

李可兒說:“如我自己,一開始,分明只需要陪在你的身邊就好。分明是要做柳三變的《蝶戀花》的:

佇倚危樓風細細。望極春愁,黯黯生天際。草色煙光殘照裡。無言誰會憑闌意。

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可是,人生不如意事常八九。偏偏就做成了李清照的《點絳唇》

寂寞深閨,柔腸一寸愁千縷。惜春春去。幾點催花雨。

倚遍闌干,只是無情緒。人何處。連天衰草,望斷歸來路。”

木森說:“是啊,漸漸的,就忘記了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漸漸的就理所當然的以為連天衰草,望斷歸來路才是我該有的。”

木森說的,是他自己,是他對東沐的執念。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覺得自己應該得到迴應。可是,這分明是不應當的,不應該這麼想的,因為誰也沒有要他愛上東沐,這是他自己的選擇,卻要把自己的選擇強加給別人,這樣的做法,跟天下的俗人又有何不同呢。

木森無法分說,也不敢分說,只是,世上的事情往往說說起來容易,做起來不容易。

他說的不過是口舌之快,可是要叫他真的不這麼做,那就難了

木森長嘆一聲,跟李可兒說:“終究,還是逃不過這命運的安排。”

李可兒什麼也沒有說,就靠在木森的肩膀上,享受著此刻得溫馨。

木森說:“我佇立在高樓上,細細春風迎面吹來,極目遠望,不盡的愁思,黯黯然瀰漫天際。夕陽斜照,草色濛濛,誰能理解我默默憑倚欄杆的心意?

本想盡情放縱喝個一醉方休。當在歌聲中舉起酒杯時,才感到勉強求樂反而毫無興味。我日漸消瘦也不覺得懊悔,為了你我情願一身憔悴。

我不喜歡這樣的解釋,只從字裡行間解讀詩句,實在是覺得不怎麼明智。

我始終覺得,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這無味,才是真的。一切皆是有,一切皆是無,這才是真的。

暮春時節,深閨裡無邊的寂寞如潮水般湧來,這一寸的柔腸卻要容下千絲萬縷的愁緒。越是珍惜春天,春天卻越容易流逝,淅淅瀝瀝的雨聲催著落紅,也催著春天歸去的腳步。

在這寂寞暮春裡,倚遍了每一寸相思闌干,縱是春天千般好,怎奈也是無情緒。輕問一聲:“良人呵,你在何處?”眼前只有那一眼望不到邊的連綿衰草,蔓延著良人必經的道路。也是一樣的。

一切都不過是夢中一浮萍,唯有惜春春去才是真的。”

李可兒依靠在木森的肩膀上,默了好長時間,小聲的說:“真是悲傷呢。”

木森說:“你讀過倉央嘉措的《不負如來不負卿》?”

李可兒點頭,小聲的讀了起來:

“美人不是母胎生,應是桃花樹長成,

已恨桃花容易落,落花比汝尚多情。

靜時修止動修觀,歷歷情人掛目前,

若將此心以學道,即生成佛有何難?

結盡同心締盡緣,此生雖短意纏綿,

與卿再世相逢日,玉樹臨風一少年。

不觀生滅與無常,但逐輪迴向死亡,

絕頂聰明矜世智,嘆他於此總茫茫。

山頭野馬性難馴,機陷猶堪制彼身,

自嘆神通空具足,不能調伏枕邊人。

欲倚綠窗伴卿卿,頗悔今生誤道行。

有心持缽叢林去,又負美人一片情。

靜坐修觀法眼開,祈求三寶降靈臺,

觀中諸聖何曾見?不請情人卻自來。

入山投謁得道僧,求教上師說因明。

爭奈相思無拘檢,意馬心猿到卿卿。

曾慮多情損梵行,入山又恐別傾城,

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

木森說:“世人皆知那句‘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就連給詩句加上的標題也叫這跟,可是啊,我覺得倉央嘉措一定不是想要叫這個名字的。

‘不負如來不負卿’,本就只是夢中的一直白鴿,代表不了和平的。我覺得,倉央嘉措要表達的一定是開頭兩句‘美人不是母胎生,應是桃花樹長成’,真正的喜歡,是看著她都覺得‘這世上最美的風景也不過如此’。”

李可兒望著木森,調皮的說:“嗯,是的呢,世上最美的風景,也不過如此而已。”

木森突然的笑了,是發自內心的覺得高興。

木森說:“你還是這麼調皮。”

李可兒問:“你不喜歡嗎?”

木森沉默,默了好一段時間才說:“不一樣的喜歡。”

李可兒說:“幹嘛這麼沉重,我又不會硬是要把她從你的心裡剝離,沒關係的,喜歡有沒有錯,反正你現在是我的,這就夠了。”

李可兒說:“不過你今晚跟時優良學長可真像唉,實在可以模仿他?還是你本來就是這樣的,只是一直隱藏了屬性而已。”

李可兒被稱作是動漫裡走出來的女生,她的很多行為確實也很調皮可愛,充滿了二次元的可愛風。

無論是穿著打扮還是言行舉止,都讓人覺得可愛極了。

她是個很聰明的女生,比絕大多數的女生都要聰明,可是她喜歡把自己包裝的天真可愛人畜無害的樣子。

木森知道,這是李可兒的生存法則。那些看起來刻意為之卻又和諧無比的動作,有的是刻意為之,有的已經成為她自然的習慣,有的跟她的人一樣是自然的存在於這個世界的。

木森說:“可以的模仿。要讀詩歌,當然就要模仿讀的最多讀的最像的人。”

李可兒笑了,跟木森說:“可是我覺得,其實你讀的書一點也不少,甚至比很多文化生都要多。所以,你不是模仿,你只是告訴自己這樣比較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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