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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霏瞬間看呆了，過了許久才幽幽說道：“我終於知道程雲景為什麼那麼喜歡你了，你根本就是一個顛倒眾生的紅顏禍水啊。”

“……你不要胡說八道了。”

“真的哦。”柳霏湊近了她，認真地端詳著，“我都有點想養著你了……不過話說回來，之前我明明說過要幫你裝修，為什麼後來又不要我的錢了？”

“因為……”顧沁不知道如何開口，“我覺得……拿你的錢不太好。”

“那你為什麼拿程雲景的錢？”柳霏把口紅放到了一旁，讓導購小姐把選好的口紅都裝起來後，接著對顧沁說道，“因為在你的心裡，我其實是個外人嗎？”

“沒有……”顧沁小聲說著，“那是因為程雲景他對不起我，所以我拿著他的錢心安理得。我們之間無冤無仇的，這麼做讓我有點良心不安。”

“……所以如果我想為你花錢，還得讓你記恨著我？”柳霏總結著她的邏輯，“這條件能不能放寬點？”

顧沁困擾地笑了笑：“你別這麼說。”

柳霏見狀也不好說什麼，在付完款之後看著顧沁依然失魂落魄的樣子，不禁嘆了口氣，帶著顧沁回到了自己的家。

柳霏的家處在市中心的高層公寓，茶几上散亂地擺放著香水等各種化妝用品，她拉著顧沁來到了沙發坐下，接著突然湊了過來，攏了攏她耳邊的頭髮，然後吻住了她。

顧沁的眼睛驀然間睜大了，然後慌亂地推開了她，縮到了沙發的角落裡有些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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