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陸洐之撫著他頭髮,看進他因吞嚥而漾著水氣的眸眼,心念一動。「我想射在你臉上……行嗎?」
喬可南睜大眼,他驚訝的點不是陸洐之的「要求」,而是那句……「行嗎?」
試想陸洐之一直以來的高壓態度,何時這般柔和地徵詢過他人心思?
喬可南愣了愣,沒回應,但隨即把陸洐之的肉具吐了出來,龜.頭貼著自己的臉,幫人家打手槍。
口.交是一回事,吞.精.是一回事,顏射……也算另一回事,喬可南沒想到自己居然這般乾脆,一點兒反彈都沒有。
他垂下眼,不敢看陸洐之的表情,覺得如果裡頭有一點兒輕視之類,他肯定承受不住,索.性.盯著人家顫動的肉.根。
導致錯過了陸洐之眸底,某種一閃而逝的,熱切的光。
陸洐之龜.頭的.淫.液分泌得越來越多,打溼了喬可南的手心。
上頭血管賁起,肉.棍一脹一縮,先是射出了一股來,接著第二股、第三股,通通噴在喬可南酡紅的臉上。
很燙……
像是從他的臉膚一路燙進了骨髓,濃稠的液體在他臉上停留了一會,開始滴滴答答地往下落。
陸洐之喘著粗氣,肌理堅硬的小腹一陣起伏,他見喬可南有點兒傻了,不禁伸手撫了撫他的臉。「起來,我幫你洗乾淨。」
他的聲音、動作、表情……都有一種很繾綣的溫柔在裡面。
喬可南呆呆地起身、呆呆地任由對方將自己的臉擦洗乾淨、呆呆地讓人家吻了進來。
陸洐之很好地安撫了他脹疼發酸的嘴,柔柔的接吻很舒服,男人的舌頭軟而有力,舔過他嘴裡每一處痠疼的肌肉,手在他臉頰上按了按,幫忙緩解他的僵硬疼痛。
喬可南心裡頭滋味很奇怪,兩人前一秒分明在做最.淫.穢的事,現在卻突然含情脈脈起來。過於溫情黏膩的氣氛,令他心裡隱隱有些排斥抗拒,又覺得……這樣很好。
好得令他推不開此刻陸洐之的擁抱。
他想,這不行。
心臟在打鼓,體內沸騰奔流的血液告訴他:這樣下去,很危險。
他跟陸洐之,千萬不能變成那樣子。
他輕輕抵開了陸洐之的肩,讓兩人交合的唇部稍稍分離。
陸洐之:「?」
喬可南笑了笑,他轉身,將自己貼靠在牆壁上回頭,一手朝後掰開了自己的臀瓣,坦露出裡頭紅潤翕張的小.穴.來。
陸洐之眸色暗了,瞅著他,裡頭溫情不再,轉而綻放出一股野蠻而具侵略.性.的光來。
喬可南想,很好,這才是他要的。
真正應該屬於他們的關係。
他張了張嘴,維持著那樣可恥的姿勢,膩膩道:「來幹我。」
陸洐之沒有動。
喬可南索.性.把腰伏得更低,更加暴露出自己的後庭。
他剛才做過清潔,相當於潤滑擴張,整個.腸.道都是溼熱柔軟的,很適合插入。「哥……」
他目光潮潤,裡頭一片水亮誘人的光,陸洐之渾身一繃,終於走了過來,雙手捧起喬可南挺翹的屁股,用自己前一秒再度勃硬起來的.性.器,在他.穴.口外,來回研磨。
確認了一下小.穴.的溼滑度,陸洐之戴上套,終於整根捅了進去。
「啊──」喬可南仰頭,爽得大叫。
陸洐之恨恨道:「你學壞了。」
喬可南:「哈啊哈啊……還、還不是,被、被你幹壞的……啊──」
喬可南轉開頭去,貼著牆,一臉的情迷意亂,陸洐之將他一條腿抬起,示意他踩在那類似肥皂架的臺子上,塑膠架子支撐了一些重量,兩人都輕鬆不少。
陸洐之抓著他的屁股一陣狠頂,背後位本就是極適合男人做.愛的姿勢,陸洐之的陽.根插得又深又急,每一下都搗過他前列.腺處,喬可南呻吟高亢,逐漸變調,手在光滑的磁磚壁上摳抓,抓不住施力點。
隨即陸洐之的手掌貼了上來,兩人十指交扣,一時竟是親密無間。
喬可南一手繞到前頭給自己抒解,身軀不斷痙攣,肩頭背脊處泛現高.潮的薄紅,陸洐之俯身在他脊骨上一舔,喬可南渾身戰慄,馬.眼一張,.精.液射了出來。
第二次的射.精.顯得比第一次稀薄一些,但快意綿長,直到十幾秒,喬可南整個身體都還在抖。
高.潮感驅使他後庭一縮,同樣催動了陸洐之的快感。
他盯著喬可南泛紅的頸後,那兒有他上週在暗巷裡噬咬出來的痕跡,如今淡化許多,只剩一點淺淺的青,不仔細看,看不出異常。他心思浮動,在即將射.精.之際,不禁狠狠咬住了那兒……
「啊──」喬可南痛呼。心裡罵:陸洐之你個殺千刀的,@#$&%……
17.半顆雞蛋
兩人在浴室裡相互射了兩回,又滾到床上搞了一回,雙雙筋疲力盡,喬可南昏睡醒來,已是半夜。
喬可南忍住腰痠下床,進廁所解決生理需要,再衝了個澡。
他看著洗手檯的鏡子,裡頭的男人一臉疲憊,眼角泛紅,但明顯滿臉春光,吃飽喝足了似的,白皙的脖頸處則有一塊咬痕,舊傷疊新傷,睡了一覺,已經有些狠狠發青。
他咬齧下唇哼了一聲,穿好襯衫內褲,正待走出,換陸洐之走了進來。「你怎麼醒了?」
喬可南:「我肚子餓了。」清空了肚子又被人操了一晚上,任誰都會被餓醒。
陸洐之「嗯」了一聲:「去冰箱找吃的。」
主人都發話了,喬可南自然沒客氣。他走出房外,摸到廚房,看到一個三門式全功能冰箱,不禁滿懷期待地將門開啟,喬可南:「……」
他把冰箱門關上,再開啟一次,當然──還是一樣。
喬可南臉抽了抽,不死心,拉開下面的生鮮櫃:空的;拉開冷凍櫃:空的。整個比他還高大的冰箱裡就只有一包冰塊跟一顆雞蛋,喬可南簡直崩潰:不能這樣整人的啊!
他抓著那顆雞蛋,氣呼呼地衝回陸洐之房裡。「你叫我吃什麼吃什麼吃什麼吃什麼!嗄!」
陸洐之淡淡瞥他一眼,又轉到他手裡那顆雞蛋上,表情明白寫著:「不是在你手上嗎?」
喬可南快哭了,這大半夜的,陸洐之家又住得這麼偏,連個便利商店都沒有,太虐心了。
他小心翼翼地捧著那顆蛋走到廚房,心想是要煎呢還是煮呢,結果發現陸洐之家裡,沒有平底鍋……喬可南已經連吐嘈的力氣都沒了,還好至少有個鐵盆,他裝了水,把蛋擱進去,有浮起,喔耶~
他杵在瓦斯爐旁,等蛋熟。
陸洐之聽他久沒動靜,好奇走了過來。「你弄什麼?」
喬可南瞟他一眼,問:「你家裡有沒有鹽?」
陸洐之搖頭。
喬可南怒了。去你的魔術師!「快從你的異次元百寶袋變出來!」
陸洐之:「?」他聽不懂,只道:「我不開伙。」
喬可南大驚:「那怎會有蛋!」
陸洐之:「冰箱生的。」
喬可南:「……」他一臉鄙視,擺明瞧不起他的冷笑話。
陸洐之笑了笑。「我會用微波爐蒸蛋。」
這回答怎感覺比冰箱生蛋還獵奇?
現在陸洐之在他眼裡徹底就是一個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廢柴,只會工作的生活白痴。他抱著手臂,站在那兒等啊等,奇怪地陸洐之並沒出去,同樣也是站著,手插睡褲口袋,淡漠的臉,不知在想些什麼。
喬可南沒開燈(因為他找不到),廚房裡就一點客廳的燈光,還有爐子上的火光,這些映亮了他俊氣陽.光的側臉。喬可南長相不算陽.剛,有點娃娃臉,剛進事務所的時候走歐美健康路線,現在則走秀氣日韓風。
他的眼睛很.精.神,睫毛很翹,接吻時兩人臉貼得近了,那纖長的眼睫就會像羽扇一樣,一下一下地掃過他的臉,教人連心都發癢。
此刻,他套著一件襯衫,簡單地扣了幾顆釦子,坦露的脖子上是他今晚製造上去的咬痕。
陸洐之從不在人身上遺留痕跡,對喬可南卻有這麼做的任.性.跟想望,大抵是看他尷尬地對事務所人員解釋的樣子很有趣。他不否認自己對喬可南充滿各種惡趣味,他的反應不矯情不造作,雖然很多話自己聽不懂,不過,就是覺得開心。
開心到他應該有更多別的事可以做,卻只想在這兒看著他,陪他等蛋熟。
當然,他更考慮該不該在廚房壓倒他,把他按在流理臺上做一次。
喬可南終於意識到陸洐之逼迫人的視線,他不自在地縮了縮肩膀,忽道:「你想都別想。」
陸洐之:「?」
喬可南一臉正色。「就算你很餓,我也不會把蛋分你的。」
陸洐之:「……」
水滾了、蛋熟了,喬可南慶幸還有湯杓,把蛋撈起,弄到洗碗槽,一邊用冷水衝,一邊剝。
陸洐之看著他一連串動作,覺得很神奇。「原來可以這樣剝蛋。」
喬可南:「不然你平常怎麼剝的?」
陸洐之:「等蛋涼。」
喬可南:「……」
喬可南把蛋剝完,忙往嘴裡送了一口,結果發現陸洐之還在盯著,他差點噎到。「你再看我也不會分你的!」
「哦。」陸洐之應歸應,可一雙眼目始終緊眙他手裡潔白的蛋不放。
試想一頭豺狼虎豹原先只盯著你眼放綠光,現在卻變得有點兒……傻氣?喬可南被瞧得益發心虛,這蛋本來就是陸洐之的,冰箱裡沒菜也不是他的錯,變不出鹽更沒不對,術業有專攻,人家是.性.愛專門……
喬可南越想,手裡的半顆蛋就越咽不下去,索.性.認了。「過來啦,給你。」
陸洐之目光一閃,沉默了一會兒,最終走了過來。
喬可南:「拿去……」
陸洐之低頭,捉著喬可南的手,一口兩口把剩下的半顆雞蛋吞下肚。
陸洐之的舌頭甚至意猶未盡地在他指尖上舔了一下,忽地有股酥酥麻麻的感觸,電流一般竄進了喬可南的腦內,讓他一時呆住,無法動彈。
陸洐之笑了笑,抬頭把喬可南嘴邊殘留的蛋黃渣子一併舔去了。「嗯,很好吃。」
他目光閃閃,裡頭光波盪漾,喬可南第一次見他笑得這般純粹,笑進了眼睛底。
陸洐之說的是真心話。
他真心覺得喬可南手裡的半顆雞蛋,很好吃,他從小最喜歡吃的就是蛋,因為那不是可以隨時吃得到的東西,在育幼院裡,每個人一星期才只有一次吃蛋的機會。
有時候一個沒注意,就被人搶了。
從來沒有人分過蛋給他吃,尤其在他如今一天想吃多少顆蛋都沒問題的時候,不過是半顆雞蛋,沒什麼了不起。
可他卻覺得滋味香甜,堪比小時候每星期吃的那一顆蛋。
有些東西在此刻的他心底發酵,陸洐之看著喬可南呆呆傻傻的樣子,一股疼惜慾望湧上,最終致使他親吻了上去。
18.推出新口味
天氣冷了。
氣候逐漸步入寒冬,窗外雨勢一連半月下得那般不緊不慢,惹得人心煩。
大抵是到了這種時候,就會特別眷戀身旁有人的溫度,他跟陸洐之的「關係」進行得很順利,至少每週末都在那個的屋宅廝混度過。
喬可南實習成績過了,在加入律師工會及地院登記以後,得以執業,男人分派了他幾件CASE,喬可南的職稱也從實習律師,變成了陸洐之的助理律師。
陸洐之的冰箱除了雞蛋以外,依舊空空如也。來前喬可南會先買好泡麵,或是微波食品,偶爾趁時間來得及先叫外賣,兩個男人吃完了,剩下的便是些空殼渣子,扔一扔,絲毫不多留下任何痕跡。
有人說,看一個人生活的富足度,要看冰箱的滿度,陸洐之家雖然又大又豪華,但給喬可南的,卻是一種虛有其表,貧乏至極的空虛感。
夜半,喬可南在那張KingSize大床上醒來。床旁沒人,陸洐之的家是中央空調,終年恆溫,可一個人睡在這種床上,還是顯冷。
十二點多,已經是週一了。今早要上班,喬可南起床給自己做收拾,出房看見陸洐之書房門縫下傳來的燈光,他上前敲了敲門,朗聲道:「我回去了。」
從兩人第一次上床至今,維持了三個月左右的肉體關係,始終有各自的底線。喬可南從不主動來,即便有陸洐之家裡的鑰匙,每次都一定要按門鈴,確認屋內情況無誤,才肯使用。
陸洐之則是不曾邀他進入過書房,甚至連一點縫隙都不讓人瞥見,喬可南會知道那門裡是書房,是因為一次他要走了,卻找不到陸洐之,又不敢亂闖,只好在客廳裡大喊:「陸洐之,我走了──」
搞得像是車站送別。陸洐之這才道:「你往後沒看見我,就是在書房裡。那一間,你敲敲門再說話,我聽得見。」
喬可南:「OK.」
喬可南對他書房裡的東西才沒興趣,兩人工作就在一塊了,他可不想連下班都要討論公事,儘管曾經有一次,陸洐之邊從身後幹他,邊要他背法條,背不出來就……打屁股。
於是,他的法條功力突飛猛進……
幾次出庭,引據得恰到好處,熟識的檢察官上前拍了拍他肩膀:「不錯,進步很多,每晚都在用功呴。」
孰不知喬可南有苦難言,只能乾乾地道:「是啊……」
這種變態的玩法,也虧您老想得到啊!
喬可南邊回想邊垂淚,自己曾經是個大好青年,怎短短三四個月光景,就回不去了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