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點燃了，心臟也撲通撲通直跳。

她放慢了步伐，看著地上自己曼妙的影子，心情開始暢快和興奮。

杭千牧是出來透氣的，但是卻發現耳邊清淨後，依舊沒法撫平心中那抹浮躁。

這種狀態，已經持續很長一段時間了。

只有偶爾，他會清空腦子裡所有想法，比如昨天，在那張小地只能讓他雙腳擱在外邊的床上。

地毯消去了範蓮的腳步聲，她來到杭千牧身後，便很有技巧性地撞了上去。

“啊……”

她嬌呼一聲，然後踉蹌著退到了牆邊。

見杭千牧回過頭來，她輕輕抬頭，微微捂著太陽穴，輕喘著道，“先生，不好意思啊……”

她本來長得就清純可人，這個醉酒的姿勢又是她經常練習的，所以她知道自己此時有多誘人和美麗。

杭千牧心情很糟糕，這個女人撞在了槍口上。

他冷冷瞥了她一眼，朝著她上前了一步。

範蓮縮著肩膀，怯弱地抬頭看他，端的是楚楚可憐，她遇到的男人就沒有一個能抵得住她這姿態的。

她以為杭千牧也不例外，但是，她等來的卻是一聲嘲諷的低笑，冰冷的，厭惡的。

那雙漆黑深邃的眼眸，自上而下睨過來，像是在看一個努力博他歡笑的小丑。

“你是個什麼東西？”杭千牧唇裡溢位一句刻薄的問話，彷彿給了範蓮一場凌遲。

範蓮壓下心中驀地生出的懼意，依舊盡職地扮演著柔弱的小白花，“先……先生……我很抱歉，我喝得有點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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