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就過來，但是臉色不怎麼好，我還以為他碰到什麼事了，他就說沒事，你們倆啊都挺好的，他已經工作了，你考上了特別好的大學，還給我看了你的照片，哎，我這心裡真是高興啊！”

“我也不知道他改了名叫什麼，就問他，他就說，還叫他白玉吧。”

“後來他就隔三岔五過來看我，我就一個閨女，嫁得太遠，又要操心孩子，不常回家，閨女他爹走得早，家裡就我一個人。他就經常過來往裡忙外的，裝暖氣、熱水管的事都是他給操心的，這不，去年把我這電視也給換了，說是，螢幕大，對眼睛好——”

“奶奶，”翟楊再也忍不住了，打斷她。

“所以我跟我哥，我們、是親兄弟？！”

車停在郊區外的一個荒山上。

翟玉下車，繞過成片的雜亂草叢和墓碑，爬過幾個高聳泥坡，來到一個合葬碑前。

半晌，他輕輕放上一束花，一盒煙。

“爸，媽。”

“來看看你們。”

“有點話說。”

南景市，孫書翠的家裡。

“啊呀！你這傻孩子！——”

孫書翠咚地把杯子擱在茶几上，激動道：“不是親哥，那能這麼護著你嗎？看來他真是什麼都沒跟你說！”

翟楊心一緊，額角猛地跳了下：“還、還有什麼？”

“哎！罷了，罷了……”孫書翠喃喃道：“不管他怪我，還是怎麼樣，我得全都告訴你，不然我這心裡實在是不舒服！”

“那會在孤兒院，我想著給你們找一下父母，就是有個親戚帶著也好，那的條件實在是太差了，你們兩個孩子又這麼小，不能在那種地方長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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