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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1、上不了檯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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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允川抱著白溪,一個勁的懺悔,不停地求白溪不要解除婚約,保證自己以後一定好好修煉,絕不會再隨隨便便被迷惑,一生一世都只對白溪一個人好。

說不感動是不可能的,畢竟那麼多年的感情,兩個人曾經關係那麼親密,可是到頭來卻走到了現在這一步,白溪心裡很難過。

但她還是推開了白允川,想了想,拉低了領口,露出脖圈上的痕跡,說道:“川哥,對不起,我已經……”

白允川一愣,但隨即說道:“我不在乎,小溪,你也說過去的都過去了,我沒有資格要求你是完璧之身,只要以後……”

“不,你誤會了。”白溪放下領子,說道,“經歷了五花教這一遭,我身體裡的靈力已經徹底催化,而催化的引子是至陰之體,川哥,你懂嗎,你不夠格。”

白溪這話說的有點狠,說完便轉身離開,獨留白允川一個人呆呆的站在原地,腦子裡面不斷的迴響著那一句:你不夠格。

終究……還是錯過了。

白溪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坐了好一會兒。然後開始在房間裡亂翻一氣。

雕著並蒂蓮的紅木梳子,嵌著紅瑪瑙的翡翠簪子,古舊的青銅羅盤……

前前後後收拾了大概有兩三個小時,天已經完全黑了,白溪看著桌子上堆著的那一小堆物件,眼眶不自主的紅了起來。

這些東西都是從小到大白允川送給她的,每一件都代表著特殊的意義,很多東西都是他們感情的見證,留下了他們一起成長起來的印記。

可是如今看著這些東西,卻極其諷刺,彷彿一個個笑話一般。在衝著白溪齜牙咧嘴。

過去了,都過去了,再也回不去了,留著這些東西也沒有意義了。

白溪衝著外面喊道:“青禾!”

青禾連忙推門進來,問道:“二小姐找我?”

“把這些東西收拾好,一起送還給白允川。”白溪吩咐道。

青禾有些為難:“二小姐,這又是做什麼?”

“我的話不管用了?”白溪很少這樣兇巴巴的對身邊做事的人,青禾立刻縮了縮脖子,應了下去。

然後找了袋子來裝那些東西,小心翼翼的,生怕磕著碰著,等以後自家二小姐什麼時候想起來,後悔了,想要回來,到時候又麻煩。

青禾收拾好之後就出去了,白溪順手就將門栓上,氣鼓鼓的坐回桌邊,像只雕塑一樣的,坐了好久好久。

興許大家都知道她今天心情很不好,沒有人願意在這個關口上來找不痛快,一直等夜深了,房間裡的油燈都燒的差不多了。白溪才回過神來。

簡單洗漱一下就爬上床,熄了燈,卻睡不著。

瞪著眼睛盯著帳頂,腦子裡一片稀裡糊塗。

接下去該怎麼辦呢?

白允川這一次肯定被自己傷著了,以後再見面,也只是同門關係罷了,甚至還會很尷尬。

並且自己留在白家莊園,五花教那邊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到時候免不了又是勾心鬥角,陰謀詭計的。

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都已經發生了,其實這個時候回到白家,在白溪看來,並不見得是明智之舉。

白品堂要救,並且白溪一想到在五花教的種種,想起來在暗室之中,水仙兒那惡劣的行徑,想到那個尖嘴猴腮的男人,白溪就忍不住作嘔。

雖然水靈兒已經受到了懲罰,不再為大護法寵愛,水仙兒的氣焰就此也會削弱很多,但這並不代表白溪就能因此而饒恕她。

這口惡氣,當初她就沒打算嚥下去,如今得了靈力,修為大漲,白溪更加不會就此放下,至少水仙兒得付出應有的代價。

越想,白溪越是坐不住,恨不得立刻殺回五花教去。

如果她將自己的意願說出來,白家不會有人放她去五花教的,畢竟之前白沐陽放她回去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現如今,他們恨不得白溪與五花教老死不相往來才好。

夜黑風高,正是可以偷偷溜出去的好時機,白溪心中蠢蠢欲動。

她摸黑走到門邊,伸手拉開門栓,正想出去的時候,就聽得窗戶那邊咔噠一聲,嚇得她手上一頓,猛地回頭去看。

下一刻,一雙手從她身後環過來,握著她的手將門栓重新栓上,熟悉的胸膛,熟悉的溫度,白溪即使在黑暗中沒看清來人的臉,卻已經知道來的是誰了。

不知道怎麼的,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白溪,在遇上這個倒黴傢伙的時候,總是會不由自主的先慫。

就像此刻,他理所當然的環著自己栓了門,順手將自己翻轉過來,抵在門上,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白溪從頭到尾像個提線木偶一般的任由他擺弄,沒有尖叫,也沒有反抗。

墨九幽沒想到白溪會是這個反應,有些好笑道:“我以為你會叫,會跟我拼命,沒想到這麼老實。”

“你來幹什麼?”白溪說道,“這是白家的地盤,你就不怕被抓到,將你碎屍萬段?”

“就算被抓到,難道他們不該謝謝我嗎?”墨九幽說道,“要不是我,能有如今的你?”

“你以為你是誰?”白溪奚落道。“那一晚本來是安排了更好的人選的,是你自己上趕著要給我做藥渣子,我只是勉為其難的用了那麼一次,你還蹬鼻子上臉,以為自己不可替代了?”

墨九幽並不惱,只是幽幽道:“一群蠢貨,以為只要是至陰之體就能幫你,白溪,你信不信,除了我,別的任何男人沾上你就得死。”

白溪一愣,她不覺得墨九幽會拿這事兒跟她開玩笑,但嘴上卻說道:“那你還不放開我,不讓我去試試,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你敢!”墨九幽右手大拇指抵住白溪的咽喉,微微往下壓迫,白溪立刻感到一絲疼痛,墨九幽恐嚇道,“找誰試呢?這天底下的至陰之體的男性何其至少,後天利用各種卑劣手段形成的至陰之體,你會用?先天的,這十數年來,白沐陽不停尋找,也不過只找到了一個白品堂罷了。

難道你要找白品堂試嗎?那我要不要未雨綢繆,先送他到閻王爺那兒報道?”

“你敢!”這次輪到白溪說這兩個字了,“墨九幽你要是敢動白品堂一根頭髮絲,我白溪這輩子跟你沒完!”

“怎麼個沒完法?說說看,我很想知道呢。”墨九幽說著,低頭吻了一下白溪的額頭,說道,“是這樣沒完?”

“還是這樣?”語落,又在白溪唇上吻了一下。

白溪什麼時候經歷過這樣的調戲,整個人僵硬的更厲害了。就連呼吸都感覺有些不暢了,兩隻手揪著衣襬,惱羞成怒:“墨九幽你去死!”

墨九幽低聲笑著:“當初救我的是你,如今恨不得我去死的還是你,白溪,你到底想怎樣?”

白溪恨恨道:“早知道會有今天,當初我就該一腳踹死你才好。”

“你錯失良機了。”墨九幽說道,“既然老天爺都不給你機會,那就學會順從,白溪,跟著我,我不會虧待你的。”

白溪咬牙道:“你憑什麼讓我跟著你?你是什麼人,什麼背景,有什麼優勢?”

“優勢嘛,”墨九幽頓了頓,湊近白溪耳邊說道,“真的要我親口說出來嗎?我不介意昭告全天下,我是你白溪的男人。”

白溪氣得一抬腿就衝著墨九幽頂過去,但墨九幽顯然不是那麼好偷襲的,在白溪抬腿的那一刻,他的一隻手就已經掐了上去,另一隻手握著她的腰,稍一用力,就將白溪整個人架了起來。

白溪用力捶墨九幽的肩膀,卻一直咬著唇沒有叫人。

墨九幽一開始進來的時候,白溪是很想叫人將他弄走的,但是很快她便想到,如果想要救白品堂,還得求墨九幽,這傢伙雖然處處欠扁,但能力擺在那兒,現在她只能求他幫忙。

白溪是個識時務的人,從來不覺得氣節比人命重要。當然,觸及底線肯定不行。

墨九幽被白溪捶了幾拳,以為她還要鬧騰一會兒,卻沒想到,這女人忽然停了手,卸下了防備,像只貓一樣的窩在他懷裡。

這一來,倒是墨九幽有些不自在了:“你的利爪呢,還沒傷筋動骨呢,怎麼就捨得收起來了?”

“墨九幽,你幫幫我。”白溪悶悶道,“你幫我把白品堂救回來,你想讓我怎樣都可以。”

“白品堂就那麼重要?”墨九幽心裡有些不快,“五花教可是龍潭虎穴,白品堂現在又被大護法捏在手裡,看得死死地,想要救他出來,可沒那麼容易,弄得不好是會丟了小命的,你難道就不擔心我?”

“我知道你有那個能力。”白溪說道,“如今江湖上,白家七門和五花教算是最頂級的兩個組織了。而你卻能在這兩個組織裡來去自由,甚至還可以帶著我,所以我有理由相信,以你的能力,幫我救出白品堂沒有問題。”

墨九幽不說話,就那麼抱著白溪,黑暗中,白溪盯著那一雙異瞳,等著他的答案。

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對方動靜,白溪心中不安起來,看來墨九幽的確是不想幫這個忙。

思來想去,白溪主動伸手圈住墨九幽的脖子,抬臉,在他唇上蜻蜓點水一下。

下一刻,墨九幽大步走到床邊,將白溪扔上床,白溪立刻低呼:“出去吧,被家裡人聽到不好。”

“聽不到,我進來的時候就設了結界。”墨九幽說著,已經上了床,“人可以幫你救出來,但你得答應我一件事情。”

白溪一看有希望,立刻討好道:“什麼,你說,只要我做得到,一定竭盡全力。”

“再等等。”墨九幽說道,“等到我需要的時候,會跟你兌現這個約定,你只要記住,你欠我一次就行。”

這種時候,白溪已經考慮不了太長遠,因為白品堂在五花教的每一天,都有可能有生命危險。而對於自己來說,人都是墨九幽的了,他還能提出什麼樣過分的條件來呢?

“好。”白溪答得乾脆。

……

墨九幽天矇矇亮才離開,白溪纏著他又讓他保證一次,一定儘快幫她救出白品堂,這才鬆手放他離開。

墨九幽前腳走,白溪後腳便耷拉著眼皮子,沉沉睡了過去。

……

但白溪沒能睡多久,就被青禾叫了起來,外面天已經亮起來了,青禾說道:“二小姐。掌門讓你過去一趟。”

青禾說話的時候,一直盯著白溪的脖子看,白溪睡眼朦朧的,還沒反應過來,沒好氣道:“盯著我看什麼,幫我把衣服拿過來啊。”

青禾指了指白溪的脖子,說道:“入秋的蚊子果然厲害,二小姐被咬得好慘。”

白溪一聽這話,立刻明白過來,頓時滿臉通紅,伸手便去撓青禾:“出去出去。我自己穿。”

青禾難為情的跟著笑,她這一笑,白溪更惱。

青禾打小便跟在她身邊伺候,比她還年長几歲,怎麼可能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什麼入秋的蚊子,這是在打趣白溪呢。

白溪心裡跟明鏡兒似的,鬧了一會兒,青禾板起臉來,一本正經道:“雖然我不知道那個人是誰,昨個兒大小姐問你你也不說,但我知道,二小姐既然願意,那便是個響噹噹的人物,今天掌門找您,如果再問起來,二小姐就說了吧,早點定下來也好。”

“你懂什麼。”白溪嗔道,“那是個上不了檯面的,白家不可能真的容得下他,你嘴閉緊了,不準出去瞎說,等時機成熟的時候,我會自己說的。”

青禾連連點頭,手腳麻利的幫白溪整理好,伺候她洗漱,然後跟著她一起去前面正屋。

白沐陽正在吃早飯,只有他一個人,白溪過去,廚娘立刻添了一副碗筷,白溪乖順的坐在下首,埋頭安靜的吃著。

白沐陽一直沒說話,白溪也跟個悶葫蘆一樣不作聲,等白溪一小碗粥下肚,白沐陽已經淑過口,這才開口道:“我以為你一過來,就會跟我聊白品堂的事情。”

白溪握著筷子的手一抖,心裡暗叫,大意了。

的確,昨晚她就有意去找白沐陽說白品堂的事情,結果半路上遇到了白允川才作罷,按道理來說,白溪這一夜應該坐如針氈,今兒個一早上就去找白沐陽說這件事情。

結果如今一頓早飯都快吃完了。白沐陽就坐在白溪的面前,白溪卻什麼話都不說,這就反常了。

白沐陽可不是好糊弄的主兒,現在再想搪塞已經來不及了,白溪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道:“我已經有辦法救白品堂了,這件事情我不想連累白家去跟五花教動手。”

“小溪出去轉了一圈,果然有能耐了。”白沐陽語氣有點耐人尋味,“那小溪可不可以跟爹說說……那個人。”

“只是個意外。”白溪低著頭,不敢去看白沐陽,腦子轉的飛快,尋找著合適的措辭,“不管是誰,對於我來說,都只是一味藥渣子罷了,用了便用了,用完了終究得扔,那他是誰,便不重要了,不是嗎?”

白溪說的輕巧,但白沐陽的眉頭卻皺的更緊了:“我只是怕來者不善,到時候小心把自己搭進去了。”

白溪握著筷子的骨節都泛白了,但臉上卻堆著笑。看著白沐陽說道:“你知道我在白家莊園有個什麼外號嗎?”

白沐陽挑了挑眉,說道:“混世魔王二小姐。”

“是啊,混世魔王。”白溪傲嬌的抬起下巴道,“從來都是我去禍害別人,還能有誰敢來禍害我?”

白沐陽無奈的搖搖頭:“你這丫頭,我也真是拿你沒有辦法。”

“那爹現在是不是可以跟我談談,”白溪緩緩道,“等到白品堂被救回來,爹會怎麼處置這個人呢?畢竟,這個被你選中的藥渣子,如今已經沒有了利用價值,甚至還拖了咱們的後腿,不是嗎?”

白沐陽搖頭:“至陰之體本就少,男子之中更是鳳毛麟角,我為了尋找這樣一個人,花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十數載才找到了這麼一個,怎麼可能輕鬆放棄他?

更何況,早在十一年前,我就開始有意培養白品堂,那個時候我就在想,這個人,關鍵時刻能幫你,如果能夠把他培養的足夠優秀,招進來做你的上門女婿也不錯。”

“可惜你的如意算盤打錯了。”白溪說著,忽然意識到有些不對勁,便問道,“如果從十一年前你就有意招白品堂做我的上門女婿,那白允川又算什麼?”

白溪和白允川雖然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但婚約的事情,也只是三年前才定下,比白品堂可是晚了七八年呢,這不合理。

白沐陽說道:“允川這孩子也的確不錯,可惜就可惜在,他不是至陰之體,我也是在賭,賭你倆的感情罷了。”

白溪滿頭黑線,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評價白沐陽這個人了。

這個年代,三妻四妾是正常,一女嫁二夫可是恥辱,女人死了丈夫可是要立貞節牌坊的,白允川那樣的家世,白沐陽竟然希冀白允川能夠為愛低頭?

可笑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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