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顯出了少有的慈愛；“那就從0開始，我試過，不大難。”

婁朋輝深吸口氣，眼神不大自然的看向別處，婁明的忽然服老讓他有些陌生，也有些感傷，之前父子倆理念不同總有爭執，讓他們兩看生厭，現在拋開這些，婁朋輝好像這麼多年了第一次看清了婁明臉上的皺紋。

“沒什麼大事，能有什麼事，你大學剛畢業那年不是也有一次嗎，宅子都給貼封條了，可後來呢？咱們他媽又搬回來了，”婁明笑眯眯的說著，彷彿是在安慰兒子，他慢慢踱到保險箱前停下，盯著箱門看了看，又轉向婁朋輝；“萬一我沒出來，你記得把這裡面的東西轉走，別用熟人，讓那個……小馬給找找人。”

“怎麼還說出不來了！？”婁朋輝聽了這話幾乎有點急眼。

“萬一，”婁明重複；“只是萬一，你記住我的話就行，知道嗎。”

“行，”婁朋輝點點頭；“你說的是哪個？現在開啟給我看看。”

“沒時間了，”婁明看看手錶；“等我回來給你看，實在不行你自己找。”

“行，”婁朋輝答應。

說罷，屋內恢復基金，父子二人一時無語，不是無話，只是不知道現在該不該講，直到聽見屋外逐漸駛近的車聲。

“你跟寶丹怎麼樣呀，”婁明慢悠悠的問。

“還可以，”婁朋輝手心兒開始出汗，右腿忍不住的要抖，有些緊張。

“嗯，好事早點辦，不用多大排場，低調點也好，先領證，再辦宴席，”樓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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