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交差喔。
兒子今天相親不成就不成吧,偏偏問出兒子想找個年齡差不多的姑娘相伴一生。
你說你要找,你十五六歲的時候不找,非得等到現在
楚成安想著想著手又癢了。
他們回家後,楚阿爺就找了個藉口把孫子支走了,然後老兩口逮著小兒子進了屋中。
老元氏反手關了門,急呼呼道:“怎麼樣怎麼樣,我看景兒還挺高興的,這門婚事是不是成了。”
楚成安:“成什麼啊,黃了。”
“哈?”老元氏不信:“不能吧。”
“這門婚事黃了,景兒能是那副神情,眉眼裡都是悠閒。”
楚成安抹了把臉,只覺得糟心極了:“娘,你不懂。就是婚事黃了,景兒才那麼高興。”
他也不讓兩老猜了,直接道:“景兒,我的兒子,你們的出息孫子,他不喜歡十幾歲的姑娘,嫌人家年紀小。”
楚阿爺/老元氏:???
楚阿爺/老元氏:!!!
老元氏一巴掌糊兒子後腦勺上,破口大罵:“你胡說八道什麼,我打你個滿嘴不正經的玩意兒。”
“景兒是你親兒子,你是他親爹,你這麼編排他,你良心痛不痛。”
楚成安目瞪口呆,他就是個傳話的,為什麼受苦受罪的是他。
他快冤死了。
楚成安一個高大漢子在屋子裡縮手縮腳地躲,瞧著可憐極了。
楚阿爺咳嗽一聲,老元氏這才停了對小兒子慘無人道的捶打。
楚阿爺:“再給你一次機會,好好說。”
楚成安:“是真的,不信你們問景兒。”
他可憐兮兮地縮在角落裡,無助地抓著自己的頭髮:“我上哪兒給他找一個二十左右的黃花閨女啊。”
楚阿爺和老元氏沉默了。
之後一段日子,楚景覺得他爺奶總是怪怪的,看著他欲言又止。
楚景問過他奶,老元氏擺著手說沒什麼。楚景也就不過問了。
楚景在想另一件事,他們要回京了。
臨行前一晚,老
元氏抓著小兒子的手,厲聲道:“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反正一年以後,我要見到我孫媳婦,否則”
楚阿爺在旁邊編竹籃,啪嗒一聲,竹條斷了。
楚阿爺嘆息一聲:“可惜了。”
楚成安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這、這是威脅吧,是吧是吧是的吧。
他那一晚上都沒睡好,第二天頂著兩個熊貓眼,扛著大包小包<,帶著兒子,跟陳清他們一同回京了。
楚景站在船頭,看著波光粼粼的湖面,心卻比湖面還波盪。
“在想什麼?”
楚景回頭:“清哥。”
陳清笑道:“我感覺你現在好像迫不及待的要去做什麼事。”
楚景心中一凜:“有嗎?”
陳清笑而不語。
楚景別開臉,難得有些羞澀:“大概是想通了一些事吧。”
為什麼要執意找景羊呢
為什麼呢?
楚景單手背後,忽而道:“清哥,一個人的容貌重要嗎?”
楚景以前覺得挺重要的,他不是個顏控,但是也希望自己未來的另一半是個顏值中等的。
而景羊的臉上有刀疤。
陳清沒想到他會問這麼一句,愣了愣,然後無聲笑了,湖面的風掠起他的衣襬,在空中蕩起一個優美的弧度,他不是容貌出眾之人,可這身淡然出塵的氣質委實讓人折服。
景羊也是如此,沉默,少言,但特別可靠。而且對方破開他的表象,看到他並不光明磊落的內裡,卻還是沒有任何態度變化,待他一如既往。
那種被包容,被理解的感覺實在太好了。
“你問我這個問題,我真不知怎麼回答你。畢竟老實說來,我也是其貌不揚。”陳清不是自謙,他真得不算多俊朗的人。可他的聲音清清的,柔柔的。好似雨後晴空,不太暖和,卻足夠明亮。
他像一棵挺拔的樹,看客最開始只會覺得這樹筆直,然後就沒了。可細心觀察下來,就會逐漸被吸引。
陳清:“世人多是好顏色的。但我個人來說,一張美麗的皮囊,不及一個互相吸引的靈魂。”
楚景微怔,而後緩緩笑了。
皮相雖好,可也只是好。幾十年過去,再好的皮相也老了。
楚景心裡最後一絲遲疑也沒了。晚上他躺在船艙裡,回憶著他跟景兄弟的初見,相處,慢慢進入了夢鄉。
不過,他好像有什麼事忘記了。
是什麼呢。
…………
楚景回京以後,休整了一天,就進了翰林院,編修主要負責文獻修撰工作,剛開始有些忙,在做好本職工作的同時,還要認人,跟同僚打交道。一天下來,不止身體累,心更累。
好不容易等他把工作上手了,天降聖旨,皇上親自給姜深和南華公主賜婚。
這個訊息出來,翰林院就炸開了鍋。
一群人圍著姜深道喜,好不熱鬧。
“羨慕吧,這小子真走運。”楚景感覺肩膀一沉,一隻手搭了上來。
楚景:“裴修撰。”
裴賢:“嗯哼?”
楚景:“手拿開。”
裴賢:“我不。”
裴賢挑眉,不懷好意笑道:“阿景啊,你跟姜深以前好歹也是同窗吧,你們兩人一起科考,名次只在伯仲,但如今賜婚聖旨下來,姜深就是當朝駙馬,這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