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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救你一命,往後就一筆勾銷罷,不許再為這個生氣。」嚴靖和說得理直氣壯,毫不猶豫。

「你……」徐景同有些氣急。

嚴靖和也不是個愚鈍的,自然明白適可而止的道理,也不給徐景同說話的機會,抬頭便堵住他的唇舌;唇舌一觸,兩人都是氣息一緊,徐景同咬字含糊,大約還想說些什麼,只是被嚴靖和舌尖一舔一吮,又含著唇親了幾下,就彷佛什麼都忘了似的。

過了片刻,兩人換了位置,嚴靖和在上,而徐景同則趴臥在床上,嚴靖和一邊緩緩進出,一邊親他後頸,不過一刻鐘,就聽徐景同失聲叫了出來,渾身一陣顫抖,嚴靖和伸手一摸,才知這短短時間內就弄得他丟了,這才明白過來,徐景同許是得趣了,一時之間,興致愈發高昂。

徐景同安靜得很,只在著實忍不住時叫喚幾聲;他越是如此,嚴靖和愈想讓他出聲,是以並未手下留情。徐景同被弄得神智迷離,唯能抓著枕頭,偏偏嚴靖和又在他耳際低聲道:「這般快……不知道你一晚上究竟能丟幾次?」

想來這話著實下流,是以徐景同背對著他,一聲不吭;嚴靖和也不以為意,只當他是羞臊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豈料,過了片刻,卻聽徐景同鼓起勇氣道:「少爺要幾次,我都奉陪。」

「真會說大話。」嚴靖和微微一笑,「男子元陽貴重,都給了我,往後不用娶媳婦了麼?」

徐景同有些急切地辯解:「莫說什麼娶不娶的,我只當少爺是我媳婦,往後自然也不會有旁人。」

嚴靖和聽聞此言,心中湧上一股說不出的滋味,又酸又甜,整顆心都軟了下來。徐景同平常笨拙得很,連撒嬌也不會,這種時候偏偏深諳如何說話,還說得這般誠懇老實,嚴靖和只覺此人當真是生來磋磨自己的,明明生就一副鐵石心腸,卻生生被磨得柔腸百轉,對著這人,漸漸連脾氣都硬不起來了。

想了片刻,他仍在徐景同耳朵上親了一下,稱許道:「說得好。」

只是這麼一句話,便讓徐景同立即破涕為笑。

待得雲收雨散,嚴靖和回過神來,聽到身旁那人平穩的鼻息,這才明白徐景同是累得睡著了,不由得有些好笑。他拿早先褪下的襯衣草草替彼此擦拭了身體,便也跟著躺下。服侍旁人這事,嚴靖和自是作不慣的,這會卻是不得不為。

因是情事之後,兩人身上都是體液與汗液,嚴靖和生性愛潔,自然難以忍受,只是擦了一擦,便停了手,目光膠著於徐景同臉上,倒不是特別好看的一張臉,但是嚴靖和從小到大看得慣了,至今也沒覺得厭倦。

徐景同睡得很熟,像個孩子一般,微微張口,神情寧靜,早已酣然入夢。雖看得出徐景同這幾年經過歷練,成熟不少,但到底比他小了兩歲,那張睡臉瞧著卻有幾分天真……嚴靖和想到這裡,不由得一笑。

先前見到徐景同與吳氏見面,聽到的那些話,徐景同許是沒聽出什麼端倪,嚴靖和卻是若有所思。

吳大帥雖是個軍閥,但骨子裡到底是個最為傳統的人,這點從他家如何教養吳氏便可知一二,吳氏便如舊社會的大家閨秀一般,守舊知禮,吳大帥對這個閨女也是萬分的上心,是以他對決心守節的吳氏瞞下嚴靖和的下落,多半也是出於一片愛女之心。

只是,吳大帥與那浙江督辦結盟,究竟是結的什麼盟,竟令吳大帥捨得罔顧女兒意願,將獨生閨女嫁給浙江督辦的幼子,又同意讓此二人出國留洋,只怕並非顧念於新婿學業,而是有意支開他們,使兩家血脈得以避禍。

這所謂的禍事,嚴靖和不消多想,亦很快就明白過來。

無非便是吳大帥別有意圖,或南往兩廣發展,或北往京城興兵,總有一件是真的,況且當年吳大帥被迫棄了京城登艦南逃,畢竟是丟了臉面,雖已蟄伏數年,但心中肯定是記恨段氏與奉天張氏的,只是彼時政局詭譎,不便立即出手,這一拖,才拖到了今日。

如今北京與奉天僅是勉強維持和平,因顧忌廣州國民政府與河南吳氏而相安無事,這種局勢恐怕不久就要被打破了,是以吳大帥才令吳氏改嫁,並同意閨女女婿出國留洋,原因盡在於此。

幾日後傳來的訊息證明了他的猜想。

浙江督辦孫氏發動了反奉戰爭,擁戴吳大帥為總司令,意圖驅逐蘇皖一帶的奉系軍閥。不過數日,戰況愈演愈烈,先是部份奉系軍閥倒戈於廣州國民政府,接著奉天張氏亦入關南下,當初背叛直系的馮氏率領國民政府軍北上,一時之間,說是各方勢力逐鹿中原,亦不為過。

嚴靖和與徐景同居於上海租界內,自是平安無事。嚴靖和瞧著這混亂景況,原先東山再起的心思卻是淡了下來,一將功成萬骨枯,這道理他是明白的,況且如今這般局勢,他若是貿然入局,亦討不得好處,索性便罷手不提。

又隔數月,國民革命軍包圍了北京,段氏倉皇而逃,馮氏佔領北京,第一件事便是釋放了被軟禁數年的曹大帥。而曹大帥得了自由,直接南下投奔吳大帥。往後奉天張氏將馮氏驅離北京,又與吳大帥和談,忌憚於馮氏率領的國民政府軍勢大,直系同奉系雖貌合神離,但仍不得不攜手合作,以抗外敵。年底,蔣氏就任國民政府軍總司令,誓師北伐,想來這場戰事恐怕才剛剛開始。

徐景同對此並不在意,在他看來,更要緊的,卻是嚴靖和那隻廢了的左臂。

他私下囑託洋行夥計代為尋訪,尋著了一位號稱祖上於前清出過數位太醫的老大夫,千辛萬苦將人請到府上,與嚴靖和診治,只是情況卻不樂觀;嚴靖和這是陳年舊創,經脈已斷,恢復的機會微乎其微,徐景同不願放棄,那老大夫只得開了幾副方子,又教了他一套按摩的手法。

徐景同如聆聖訓,每日都要按著規矩花兩刻鐘為嚴靖和按摩手臂,且時時刻刻都記掛著煎藥一事,每日早晚,都不忘將一碗熱騰騰的藥湯送到嚴靖和跟前,讓他喝下。

這麼一來,卻是苦了嚴靖和。他生而挑剔,又信奉西方醫藥,哪裡肯喝那漆黑苦澀的藥湯,是以徐景同每每端了藥湯來,總要想方設法一番,好叫他乖乖喝下藥湯,今日亦不例外。

徐景同進門,小心翼翼道:「少爺,我端藥來了。」

嚴靖和瞥了他一眼,只搖了搖頭,平靜道:「這條手臂到底是廢了,你不必這般白費心思。」

徐景同固執道:「白費心思,亦是我心甘情願。少爺只當是許我一個念想……」

這話一出,嚴靖和再是不願,也只得妥協。徐景同便把他當成個孩子一般對待,特意去買了些洋人的糖果與巧克力回來,每當嚴靖和喝過湯藥後,便令他吃些甜物,好壓一壓口中澀味。

除此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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