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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裡,交個十兩銀子,上樓找個雅間,點上一壺茶,一個姑娘能陪上一下午。

一到那紅彤彤的燈籠亮起,白日裡一下午十兩銀子的姑娘,此刻就是百兩甚至千兩一霄,也自有人去。

可見這世道之上懂得欣賞雅趣之人太少,而重身欲之人太多。他們還年少,錢財不多,那便裝個風雅,來聽個曲子。

萬花樓裡的姑娘各具特色,能歌的堪比大唐歌妃,能舞的尤勝漢室飛燕,還有那專攻特殊技藝,只在晚上出現的胡姬。

小春嬌是江南來樂姬,善彈琵琶,十指纖纖,一手按壓弦,一手撥弄,珠落玉盤的琵琶聲,伴隨黃鶯出谷的歌聲。

唱詞乃是白樂天的憶江南。

江南好,風景舊曾諳;日出江花紅勝火,春來江水綠如藍。能不憶江南?

江南憶,最憶是杭州;山寺月中尋桂子,郡亭枕上看潮頭。何日更重遊!

江南憶,其次憶吳宮;吳酒一杯春竹葉,吳娃雙舞醉芙蓉。早晚復相逢!

那軟糯的聲音彷彿當真將人帶往江南,一曲罷了,顧雲清一招手,讓那姑娘走過來,她垂著頭,睫毛纖長,桃腮粉面,如這三春裡的嬌花,羞羞答答地坐在了顧雲清的邊上,顧雲清將她一把摟住,挑起她的下巴,用食指劃過她的嘴唇,一抹口脂印在了雲清的手指上。

曹暨看著她貼在小春嬌的耳邊,帶著浪蕩的聲音:“我從未去過江南,不知那江南是否如這詞句裡唱地那般美妙,不過看春嬌的容顏就知道江南定然是美妙至極!”

若非前世自己親自替她換了衣衫,就是打死他,都沒辦法相信,眼前這個調戲著小春嬌的紈絝,會是女兒身。可見不是自己眼瞎,而是雲清扮男人扮的太成功了。

“奴也不曾見過這般美景!”那小春嬌推開了顧雲清的手說:“奴,家在杭城,父兄皆戰死,只餘婦孺在室中,侄兒年幼嗷嗷待哺,阿母無奈,將奴換了十兩銀子,換上半月口糧。”

這下子讓還想演一會兒浪蕩子的顧雲清靜默了,這麼一個姑娘不過是他們的一頓茶錢?想起外祖說這個世道不知道何時結束,他們這樣的豪門大家也已經只剩下祖孫三人,外面就可想而知了。

做這一行的最是會察言觀色,見顧雲清臉色沉鬱,那小春嬌連忙說:“郎君恕罪,是奴不該說這等話,讓郎君不高興。”

顧雲清回過神來,即便是做戲也是需要情緒的,小春嬌那一句話無異於冬日裡的一盆冷水。總覺得自己若是再拿她調笑跟禽獸何異?

再好的興致,此刻也破壞殆盡。她從懷裡摸出一塊碎銀,放在桌上道:“行了,我不怪你!不過今日卻被你敗了興致,走了!”

曹暨搖頭,她還真當自己是男兒了?還敗了興致?他跟在她身後。

顧雲清快步下了樓梯,樓梯轉角邊上有一排座位,是隨從坐的地方,春兒和冬兒跟上來,顧雲清剛要從正門出去,被曹暨一把拉住道:“跟我走!”拉著她往內而去,穿過放置雜物的小間。

“你這是做什麼?”

“從後門而去!”待曹暨回答她,兩人已經從凌亂後邊小門穿了出去,花樓就如同孔雀,只能看門面,不能看後邊。後門出去又髒又亂,還有一股子難聞的味道,好好的大路不走,走這裡做什麼?顧雲清看不懂曹暨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作者: 啊啊啊!這麼多留言啊!阿暨大家喜歡,不知道清崽是不是大家也喜歡呢?

第3章

萬花樓前面燈紅酒綠,後面卻是烏煙瘴氣。隔開一條狹窄的街道,是一片低矮的棚戶。一股子難掩的臭氣過來,讓出生之後一直生活在侯府的顧雲清差點嘔出來。

跟著曹暨穿行在狹窄的過道內,到處都有衣衫襤褸的人,或是蜷縮在角落裡或者直接躺在地上,顧雲清甚至不能辨別有些人是活著還是死了。

這就是大梁的京城長安,紙醉金迷之下,是滿目瘡痍。顧雲清問曹暨:“阿暨,幹嘛?我外祖囑咐過,這種地方不要來!”

剛剛說這麼一句話,一個魁偉的男人過來,把一個饅頭扔在地上,一個骨瘦如柴的男人撿起饅頭塞嘴裡,那個魁梧的男人問他:“你女人呢?”

“在後邊!你去吧!”

這才是逛花樓的本質,曹暨看她小臉刷白,搖了搖頭,這姑娘就是葉公好龍,表面上浪蕩地很,看見這個不行了吧?

兩人想要從小巷口穿出去,卻見幾個家丁模樣的人叫著:“到那邊去看看!”

顧雲清看向曹暨:“顧府的人?”

“沒錯!”曹暨對她說。

“他們要幹什麼?”

曹暨剛剛要開口,卻見一個家丁看見了他,大叫:“在這裡!”

曹暨拖著雲清返回巷子裡,那幾個家丁一路追過來,雲清跟著曹暨沒頭沒腦地七拐八彎地躥來躥去,她頭都暈了。這是長安城的另外一面,這種犄角旮旯,她從來沒來過。也不知道曹暨為何能如此熟悉?

她暈,那些家丁倒是不暈,想要從另外一個口子出去,還有家丁守著。雲清暗罵一聲:“草!”這是天羅地網,有必要嗎?

小河邊上一艘船剛剛靠岸,上來幾個花裡胡哨,妖里妖氣的女子,曹暨拉著顧雲清走上水埠頭,跳上了船去,那船家說:“這是咱們樓裡的船,上來做什麼?”

“去西市!”曹暨從懷裡掏出一錠銀子,扔給那船伕。那船伕掂了掂手裡的元寶,眼睛裡發出了光。

“去西市來回就兩炷香的時間,耽誤不了你什麼!”曹暨說道。

那船伕嘿嘿一笑,看了看兩人說道:“那就坐好了!”

船伕搖著擼,穿過小石橋,顧雲清剛要抬頭,被曹暨一把抱在懷裡,用袖子遮住了兩人的臉:“低頭!上面有人!”

曹暨抱得太緊了,顧雲清一下子無法掙扎,搖著擼的船伕驚叫:“兩位郎君,忍忍就到了!咱們這個船又沒個雨蓬,兩岸上的人可都看見了!”

顧雲清扒拉開曹暨的袖子,探出頭去,深呼吸,被他抱緊了又遮住了臉,她都快沒法子換氣了。看向那個船伕,瞪眼說:“你瞎說什麼啊?”

說著轉頭拍了一把曹暨:“我快被你給勒死了!”

曹暨此刻心頭砰砰跳,方才是見那橋上有顧家的幾個家僕,想要遮掩,卻沒輕沒重將雲清一把抱住了,再遮了面,卻沒想遮面之後低頭看懷中的雲清,嘴唇粉嫩,臉上因為奔跑泛起了紅暈,讓人不免心神盪漾,實在難以把持,強行把持的結果就是他的臉也是漲得通紅。

那船家用曖昧的眼光看著他們說:“老頭兒的船坐的都是花樓裡的女娘和倌兒,什麼樣的事情沒見過?兩位郎君正是情濃之時,也是正常。小郎君且耐一耐,西市那裡外客多,多的是客棧。上了岸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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